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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他并没有回京。”太史阑道“有些消息,我能得到,他自然也能得到。有些事我会做,他自然也会做。”
苏亚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谁,武林大会,国公也会来?”
“他的身份,不太好直接出面,会给李扶舟带来麻烦。”太史阑道“但我总觉得他不会完全不管。”
“那么…”
“那么…”太史阑盘起双脚,看看左边院子,再看看右边院子,忽然笑了笑。
“酸腐书生、怕事同伴、放狼行商、过路山匪、被绑富商…这几群先后来到无名镇的人里面…”她悠悠道“你猜,哪个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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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第二天起床时,神清气爽。
她推开窗,隔着镂空的花墙瞧隔壁,酸书生已经起来了,屁股对着她,向着朝阳在作诗,她听了半天,隐约有什么“…一轮红日出墙来…浑圆如饼真诱人”之类的名句。
书生的几个同伴,看起来不像他的保镖,倒像半路结识的朋友,就是不明白像酸夫子这样的人,是怎么瞧得上这几个满身武夫气息的家伙的,大概也是知道行路难,有意依附,算是找几个免费保镖。
他那几个同伴,也没有脱光膀子练武,绕着院子散步,离书生远远的,看样子也受不了那冲天酸气。
另一边彻夜作乐的行商那里,冷冷清清的,好像都在睡觉,也是,这些人玩了半夜,早上正好补眠,实实在在的晨昏颠倒奢靡生活。
右边院子的山匪,倒是已经起了,在边上关押“叛徒”的小房内,传来皮鞭的抽打声,却没人惨叫,想必嘴巴已经被塞住。
太史阑左右都瞧了瞧,坐下来涂药并思量。
这些人大多或放狼或粗俗,容貌不佳,如果容楚真的在其中一个队伍里,以他的德行,肯定不愿扮丑,那么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的书生?
可太史阑真的不愿承认容楚扮酸丁也那么牛——那深入骨髓的风骚啊!何弃疗!
或者是那群放狼的行商,可是这么放狼,他就不怕她将来秋后算账?
再不然是那些押人的山匪?但是方向不对。
太史阑想了一会也没再想,反正只要他真的在其中,之后总会露出各种痕迹来的。
龙朝又出去买刀剑了,回来的时候又搜罗了一柄好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我多给了这家卖主十两银子,他告诉我一个消息。”龙朝道“他家里有两个寄住的客人,是一对夫妻,神色惊慌,我看见了便问怎么回事,这家人说,这对夫妻刚从里头出来,说里头太乱,这个做妻子的刚刚怀孕,为免遭受池鱼之灾,干脆向本门长辈请示,说要出来请求援兵,提前出来了。嗯,里头,你知道的,就是指武林十年大会所在地。”
“好。”太史阑一合掌“那对夫妻情况都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是武林中一个不太有名的小门派子弟,叫袖剑宗,隶属于松风山庄名下,松风山庄此次大会中处于不利情势,其下依附的这些小势力也心中惶恐,都在找机会脱离。这对夫妻说起来是去搬救兵,其实也就是宗门里找理由让他们走,好尽量保存实力。”
“看样子形势很可怕啊。”花寻欢道“一个门派需要将年轻子弟想办法送出去保存实力,岂不是说明这个门派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十年大比到底是在比实力,还是大屠杀?”
太史阑抿着唇,问“那么内里情势到底如何?”
“对方现在哪里肯说那么多。武林大会本就属于江湖机密,这些人只想保命,不会给自己惹事。”龙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