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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提利昂(2/4)

他的远祖凯岩王罗,曾与河湾王孟恩联军抵抗坦格利安的征服。那是约三百年前的事,当时七大王国真的是各自为政的王国,而非今日大一统国度下的属地。两军合计有六百诸侯,五千骑兵,以及五万以上的雇佣军和步兵。据史家记载“龙王”伊耿的军力大概只有对手的五分之一,其中多半是从他之前击败的敌手军队中召募而来,忠诚堪忧。

提利昂对龙有病态的迷恋。当年他初次造访君临,参加和劳·拜拉席恩的婚礼时,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瞧瞧那些悬挂在坦格利安王座厅墙上的龙。虽然劳国王早已把龙换成了旗帜和毡,提利昂仍不死心,最后总算在的地窖内找到了它们的收藏所。

那天共有将近四千名士兵被烧成灰烬,其中包括河湾王孟恩。罗王侥幸逃脱,没过多久便向坦格利安家族投降称臣,后来还产下一,为此提利昂只有激的份。

提利昂在地窖里伫立良久,盯着贝勒里恩空大的窝,试着想像前这只兽生前的模样,想像它开展双翼,横扫天际,吐烈焰的景象,直到火把燃尽。

旅行的第十八天,他带着从凯岩城一路携来北方,盛夏群岛酿产的珍贵琥珀甜酒,以及相关龙族佚闻事迹的书——这几册珍贵的典籍乃是提利昂求得艾德·史塔克公爵允许,从临冬城的图书馆拿的——独自走开。

他本以为龙必定令人叹为观止,甚至叫人望而生畏,却怎么也想不到它们竟会是如此丽的东西。它们的的确确得让人目瞪呆。黑如玛瑙,光洁亮,在他的火把映照下仿佛会闪闪发光。他察觉到它们喜火,因而特地把火把其中一个较大的龙嘴里,果真火光大盛,影在他后的墙上大肆舞跃。龙牙宛如一柄柄黑钻石制成的长弯刀,长年浸涤于炽的烈焰里,火把微焰对它们来说本算不了什么。当他离去时,他发誓那兽空窝是目送着自己离开的。

这是历史上惟一一次瓦格哈尔、米拉西斯和贝勒里恩同时击,后世的游诗人称之为“怒火燎原”

其他的龙则一个比一个大,最大的三便是歌谣和传说里最恐怖的兽,即伊耿·坦格利安和他的妹妹们攻打古代七国时所骑乘的那三龙。游诗人为他们都取了神的名字:贝勒里恩、米拉西斯和瓦格哈尔。提利昂站在他们的血盆大间,震慑得说不话来。瓦格哈尔的咽之大,大到你可以骑去,当然别想活着来。米拉西斯型更加惊人。而最硕大无朋,人称“黑死神”的贝勒里恩,则可一吞下整只野,或是传说中漫游于伊班港以北冰冷荒原上的长象。

越往北行,愈加狼林的幽暗国度,农庄田舍便更见疏落,终至人迹绝响,骤然遗世独立。

两军在河湾沿岸的沃野平畴中相遇,在遍地结实累累、等待收获的金黄麦田上战。联军发动冲锋,坦格利安军立时四散溃逃。短短几分钟内,史家又如此写,连年的征服似乎就要划上休止符…但这只是伊耿·坦格利安和他两个妹妹投战局之前的那几分钟。

无论扎营营,提利昂都帮不上忙。他个太小,蹒跚跛行只会碍手碍脚。于是他便趁史塔克和尤等人搭建帐篷居所,照料匹,生火取之际,裹衣,揣着酒袋,蹒跚到一边独自读书,这成了他的习惯。



骨一共十九个,最老的寿命已经超过三千年,最幼小的也有一个半世纪那么久。幼龙的骨也是最小的,那两个畸形怪状,比猎犬的骨大不了多少,它们是龙石岛上所孵化的最后两只龙,是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两只,或许也是这世界上最后的两只,它们非常短命。

他走到营地的喧嚣之外,激奔涌、冷如冰的溪边觅得一方宁静。一株形怪诞的老橡树恰好为他遮挡寒风。提利昂背靠树,扯,啜了一酒后读起关于龙骨的叙述。龙骨铁量,故呈黑,书上如是说,龙骨如铁,然材质极轻且有韧,自然亦不怕火。无怪乎多斯拉克人视龙骨弓为稀世珍宝,上龙骨弓,手可以轻易超越木制弓箭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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