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还能天真无邪多久？”劳语音渐扬“这个‘孩’过不了多久就会张开双，繁一堆恶龙遗毒来找我麻烦了。”

“琼恩·艾林是个英明睿智的首相。”

奈德很清楚不能在国王气上撞他。如果这么多年的时间都无法浇熄他复仇的烈焰，只怕他的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没法亲手宰掉这一个，对吧？”他轻声说。

“他会说只要多斯拉克人待在狭

太监瓦里斯是国王的情报总，从前服侍伊里斯·坦格利安，如今改事劳。奈德畏惧地打开卷轴，心里想起莱莎和她那骇人的控诉，所幸内容与艾林夫人无关。“这消息的来源是？”

“令人发指？”国王一声怒喝“伊里斯对你哥哥布兰登的那些事，那才叫令人发指。想想你先父如何惨死，那才叫令人发指。还有雷加…你觉得他暴了你妹妹几次？了她几百次？”他的暴使得鞍下坐骑不安地嘶叫起来，国王猛地一扯缰绳，教儿安静，然后愤怒地指着奈德“我要亲手宰掉每一个坦格利安家的人，斩尽杀绝；我要教他们像龙一样死得净彻底，最后在他们坟上撒。”

拉斗篷埋怨，随从在他们后方停缰勒，停在山脊上。“也罢，我把你找到这里可不是来讨论坟墓和你私生的。昨晚瓦里斯伯爵差人从君临送了封信来，喏。”国王从腰带上一张纸递给奈德。

乔拉爵士为增加收，打算把抓到的盗猎者卖给泰洛西的隶贩。由于莫尔蒙是史塔克的封臣，如此一来等于玷污了整个北方的名声。于是奈德千里迢迢西行前往熊岛，却发现乔拉早已搭船潜逃，逃到“寒冰”和国王的法律制裁之外的番异地去了。事发至今一转已经五年。

奈德没有故作惊讶。劳对坦格利安家族的恨意几近疯狂，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当年泰温·兰尼斯特献上雷加妻儿们的尸以示效忠时，两人所发生的激烈角。奈德认为这是谋杀，劳却说是战争中难免的惨剧。当他辩称年幼的王和公主与婴儿无异时，甫登上王位的劳应：“我可没看到什么婴儿，只见到恶龙的孽。”就连琼恩·艾林也无法平息那场纷争。艾德·史塔克当天便愤然拂袖而去，独自领兵前往南方打最后的一场仗。后来是因为莱安娜的死，两人才言归于好。

“你还记得乔拉·莫尔蒙爵士吗？”

“瓦里斯认为间谍比尸有用得多，”劳“不过撇开乔拉不谈，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话虽如此，”奈德“但谋杀孩却是很…令人发指…”

劳哼了一声。“传说这个卓戈卡奥手下有十万大军，琼恩听了会作何想？”

“我一辈也忘不了那家伙。”奈德脱便。熊岛的莫尔蒙家族历史悠久，骄傲而讲究荣誉，但他们的领地位置偏远，酷寒贫瘠。

国王皱眉：“我看送把刀更好。一把锐利的好刀，拿在一个有胆量的人手里。”

“人贩这下又成了间谍？”奈德嫌恶地说，一边把信件还。“我倒是宁愿他变成一尸。”

“丹妮莉丝嫁给一个多斯拉克王，那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该送份结婚贺礼过去？”

“乔拉爵士现下人在潘托斯，正焦急地等着王家特赦好渡海回国。”劳解释“瓦里斯伯爵妥善运用了这个优势。”

但这次奈德没有发火。“陛下，她不过是个孩，您总不会像泰温·兰尼斯特那样滥杀无辜罢？”据说他们把雷加的小女儿从床上拖去受死的时候，她哭得泪汪汪。他的儿本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但泰温公爵的手下照样把他从母亲膛上扯开来，一撞死在墙上。

国王愤恨地撇撇嘴。“是没办法，天杀的。有个他妈的潘托斯小贩把他们兄妹俩藏在围墙后面，还派了一堆尖帽太监看守，这会儿又把他们卖给多斯拉克人。几年前不容易杀他们的时候，我早该动手了，但琼恩跟你一样坏心。不过我更傻，我听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