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周祁铭刚刚是匆匆从车里来，外也没有披，这会儿只觉得冷，手臂还隐隐作痛，他底那些火的光，随着那抹背影渐行渐远，到了最后终于是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的时候，也跟着消弭下去。

姜婉之害怕继续听他说下去，有些仓促的打断了他“我是去过香园，那又怎么样？我不过就是路过的时候，顺走去看了一，这不能代表什么，我是没有忘记你，你带给我的伤痛，你觉得能让我忘记？我一直都记着呢。周祁铭，你何必回来？回来也别现在我的面前，你以为我会原谅你？！不，我不会！我讨厌你们周家的人，我恨，你知么？我真的恨，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忘记，没法忘记，你要真觉得愧疚，真想补偿，那你就回去告诉你的那个好弟弟，让他别来纠缠我的家人！”

“你还记得对不起我么？既然知对不起我，那你就应该记得，我当年和你说过什么话。”

周祁铭扶住了一旁的墙，站稳，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欣喜的，只注视着姜婉之“我知你不想见到我，我知…可是你别生气，婉之，你就听我说几句话行不行？就几句话…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最后站在夜下，男人的影几乎是要在这样的暗沉之中，而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多余的表情。只摁着自己的手，朝刚刚来时的方向走去。

寒风呼呼而过，a市的冬天比起国，好像是更冷。

他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仔细的注视着姜婉之的神变化，见她果然是有些惊讶，然后就有些尴尬的样，周祁铭壮着胆上前一步，低声说：“婉之，你去过香园了是不是？那个地方，我只带你去过，我去的时候，老家和我说，有个女人去过，我就断定了，那个人一定是你。你还没有忘记我，你如果忘记我了，你一定不会去香园…”

她心里有气，可周祁铭老这么喊着，多少是会引路边的人，姜婉之觉得自己还是要脸的，气愤之下，终于站住了脚。

姜婉之心知肚明，周祁铭是真的回来了，走了24年，他现在才回来，时间不会等任何人，他凭什么在离开a市24年之后，再回来，还有资格来找自己？

一个手臂受伤的男人，的平衡度自然是不如一个健康的人，姜婉之是真的心中叠了太多的怨恨，所以是卯足了劲的，这么一推，却是不想，面前一个有180以上的男人，却是剧烈的晃了晃，堪堪往后倒退了几步，差摔倒。

周祁铭动了动脚，似乎是要追上去，可脚底又像是长了钉一样，钉住了他，也没有力气拉开。

姜婉之神稍稍一变，脚是朝着周祁铭的方向动了动，却还是没有上前。

姜婉之情绪有些激动的打断了周祁铭的声音，她没有看他，眸光注视着别，暗暗了两气，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才尽量用一听上去还显得平稳的调说：“我什么都不想听，你何必回来？也许你回来我也阻止不了，但你何必现在我面前？”

周祁铭脸一变，瞳仁闪过痛楚，他记得，就是因为一直都记得，所以始终都克制着自己，久而久之就把这克制当成了习惯，一习惯就是那么多年。

来时的路或许难走，可回的路，却是更难走。

周祁铭追的气吁吁，一见姜婉之站住了，他想也不想，伸手就想要去拉她，姜婉之亦是不思考，猛的伸手推开他。

“够了。”

周晟

“婉之…”

她知自己的情绪已是失控，幸亏是晚上，夜下，女人脸上有崩溃的表情，似乎也不够明显让人看到，姜婉之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不再停顿片刻，转就往前面继续走，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

…

桃之觉得，自己和周晟倒是约吃饭有好几次，不过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吃的比较舒心的，当然开场那一段，可以自动忽略。

***

“婉之，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回来已经有段时间了，可我一直都不敢找你，我就是怕你会生气，我昨天去了一趟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