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成这个样，谁知官署又被拖到哪里去？”七娘一边调匀呼，一边理顺了思绪“其实这件事你也不了手，不过到底是要告诉你，让你知一下。”

仅仅从心狠手辣来说，五少夫人胜她良多。

许凤佳沉默了一下，才摇了摇。“是我多心了。”

许凤佳不禁冲她暧昧一笑，又了七娘的鼻，轻声“你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会记打，好！”七娘狠狠送了他一双白球，才添添减减地将四少夫人所说的往事，告诉了许凤佳知。

她打神，又把查账的事，告诉了许凤佳。

“我一向就有怀疑，五嫂在账上有些不清不楚，就是昨天早上，祖母问我的时候，也显得过于殷勤，反倒透了心虚。果然…”

她也不禁叹息“只可惜孩学说话究竟是慢了一些…”如若不然，将来两兄弟之间起争执的可能就更小了。

她的手，却主动到了许凤佳的衣襟里去。

她慢慢地支起，和许凤佳并肩坐在床，一望向了昏暗的床帐。

的确，他的几个兄长，大少爷专心打理生意，把许家的产业经营得红红火火，四少爷在边关也是一号人，唯有五少爷，说来

七娘也叹了气，喃喃地“从来都知五嫂是个人，只是没有想到…”

七娘虽然于算计，但却从来不会把一条无关的人命放在天秤之上，一个可以易的筹码。

许凤佳已经是酒意全消，他枕着手躺在七娘边，暗淡的烛影中依稀可见神闪烁，半天才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知了。”

七娘白了他一，嗔“四郎多聪明，难你还看不到？”

“有时候战友远来，喝一也不要的。”七娘心下一甜，一时忍不住，又亲了许凤佳一下，才在他耳边轻声“再说，钟先生还是不大乐观，说我要有，总是要再将养两年才好。你也不必现在就张致…”

“我已经应了四嫂，等明年开，为她在母亲耳边说几句好话，让她去四哥那里。”七娘徐徐地待“这件事毕竟关系到四房的，你心里有数，以后办事，也知避讳。”

提到五少爷，许凤佳的语气里就多了一淡淡的不屑。

虽然四郎的智商被证明了没有大碍，但许凤佳却好像还心有余悸，他随手下七娘指上的青玉戒指，到了自己小指上，朗声“以此为约，孩世前，我再不喝酒了。”

从来她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的时候，许凤佳的态度都是很正面的，语气神态，满溢的都是藏不住的赞赏。

“也就是你这样心细的人，才能抓得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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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一下就觉得有不对劲。

可这一次，许凤佳却很明显有所保留…

许凤佳脸一变“那四郎…”

等到云收雨歇，已近三更，许凤佳却依旧神奕奕，他翻了个，趴在七娘边缓缓“我明天的确是不得闲，二夫要下广州去，衙门里事情多，估计一大早我又要和皇上商量。什么事这么着急，等不到我回来？”

这件事毕竟比较复杂，有很多关节不得不详细解释，等到七娘说完的时候，红烛都要烧尽了。许凤佳先披衣下床，换了新烛，才抱着膝盖，坐到七娘边，若有所思地拨起了她的长发。

九哥的确是不喝酒的，不过只是因为这孩自制，却与权仲白的叮嘱没有多大关系。

他换了语气。“错非你这样心细如发，的确是很难抓到五嫂的把柄——若她是个男人，说不定建功立业，成就不会在五哥之下。”

他的语气，倒居然是淡淡的。

七娘毫不犹豫地就把事情推诿到了权仲白上“是瑞云的哥哥和她闲聊时说起的，所以现在九哥是再不喝酒了。”

“怎么？是有什么不对？”七娘又解释“这件事我也没有打算现在闹来，只是想要让你知，我们还有这么一个筹码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