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一愣，茫然的瞪大睛，原来一切都是朱雀事先就设计好的，可悲的是聂浩然明知自己是被利用，可为了真衣他本不在乎，反正都是要死，不过是选择一个杀死自己的人而已。

“我来，你既然一心求死，我萧连山不怕脏了手，别难为他我来成全你。”萧连山见我退两难，在祭坛上大喊一声。

“因为要兑现契约我们不能被其他人杀死，更不能自己了断，我是最后一个赤狼后裔…你…你就当帮帮我。”聂浩然再一次把匕首往前送了送。

我重重一拳打在聂浩然的脸上，把所有的愤恨都发去，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自己还能什么，聂浩然虚弱踉跄的倒在地，他甚至都无法再站起来，剧烈的咳嗽让我分不清他嘴角的血渍是被我打来还是他自己咳来。

“我能收服宗灵七非和你兑现契有什么关系？”我吃惊的问。

“看来你还不知…”

聂浩然气吁吁的走到我面前，依旧是双手托着匕首很诚恳和祈求的说。

我愤怒的蠕动着嘴，事实上我现在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如果这样就可以救云杜若的话，我不会有丝毫的迟疑，可是不聂浩然有多罪不可赦，但我终究也下不了手，我甚至一直都很同情并且可怜这个病膏肓的老人。

他用了很大的气力才从地上争执起来，可这却并没有能阻止浅尾舞张开的嘴，云杜若拼命想要挣扎去，可在浅尾舞手中她的反抗变得徒劳。

“你错了，圣主向幽冥借兵击溃血族，十殿阎不过是掌兵的人，但并非是拥有兵的人，契的主人也并非是十殿阎。”聂浩然摇摇很淡定的回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要选择让我杀了你？”

“你们是向十殿阎订立的契约，要收回这个契约也必须是十殿阎。”韩煜在祭台上一本正经的说。“你让他杀了你一样也无法兑现契约。”

“杀…杀了我，一切都结束了，对于你和我来说何尝不是一解脱，我能救真衣，你也能救回云杜若。”

“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我怒不可歇的一把抓住聂浩然衣领大声的质问。

“我告诉过你，只有契的主人才能收回契约！”聂浩然平静的回答。

“只有两情况下契才会别兑现，第一是十八赤狼相约一同死祭亡魂，而另一就是契约的主人收回承诺。”聂浩然拭嘴角的血渍吃力的说。

我蠕动着结诧异的看着聂浩然愤恨的问。

“契的主人是十殿阎，我并不是！”我奋力的回绝。

“你现在这么仇恨我，为什么不成全一下我，你只要一刀刺我，我保证云杜若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边。”聂浩然任凭我抓起丝毫不反抗的说。

“我也不是赤狼后裔，我杀你又有什么用？”我有些慌的瞟向云杜若，她如今危在旦夕，浅尾舞距离她的颈越来越近，我甚至可以想象当浅尾舞尖牙陷云杜若血的样。

“那你去找冥皇啊，我找我什么？”我焦急的呵斥聂浩然。

“那女人告诉我，只有冥皇才能收回契，让我等待的时机就是你亲手杀了我，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就是冥皇！”

“不！我说过，要兑现契约我们不能被其他人杀死，我是契约最后一块拼图，必须…”聂浩然的目光从萧连山上收了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很肯定的说。“必须由你杀掉我。”

聂浩然一气凝视我良久淡淡的说。

了解我在乎什么，就如同他在意和珍惜真衣一般，我和他有着相同的肋，可如今却别他握在手中。

“那…那契的主人是谁？！”我不知所措茫然的问。

“我不知什么？”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和我都是被人利用和算计的人，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你可以破除制约血族的屏障，守护屏障的是神王宗灵七非，你竟然可以收服。”聂浩然虚弱的看着我缓缓的说。“那女人告诉我让我等一个时机，这个时机便是你破除那个屏障，同时要等你亲自杀掉我！”

“就是掌十方幽冥的冥皇。”

“为什么？！”我大为疑惑茫然不解的看着聂浩然忿怒的问。“为什么非要是我杀你才能兑现契？”

聂浩然目光落在手中锋利的匕首上，沉默了片刻后缓缓抬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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