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失明

萧连山这话是一语双关，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只说了没杀过人，事实上人是不会在我们yan前灰飞烟灭的，萧连山应该是在谢同家外击杀了三个扶桑人，只不过在他心中这些扶桑人并不是人而已。

他对我隐瞒了太多的秘密，我不想再一无所知的追查下去，刚打算追问下去，忽然间天旋地转yan睛剧烈的疼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qiang烈，双yan犹如被刀剜般痛不yu生，我捂着yan睛shenti一晃险些没站在，幸好旁边的太子一把搀扶住我。

坐到地上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可yan睛始终疼痛难忍，云杜若蹲在我面前焦急万分，忽然意识到因为进入帝陵，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喝云杜若熬的药，想必是yan疾因为失去控制快速的恶化。

我rou了几下yan睛，视力退化的太快，近在咫尺的东西已经很难看清楚，上次去医院检查连医生也无法判断我yan睛到底chu了什么事，如果事病还能医治，可我多少能察觉到，我的yan疾应该和一直让萧连山忧心忡忡的yinyangyan有关。

萧连山快步走到我面前，一脸焦灼和慈爱的看着我，他应该是想对我说什么，可看见我yan睛后脸上顿时泛起无助的忧伤。

云杜若迟疑了一下，抿着嘴挽起衣袖，我这才看见她的手腕上缠绕着绷带，上面隐约侵染着鲜血，她解开绷带的那刻我震惊的看着她手腕，上面有一daochu2目惊心的伤口，我天天和她在一起，竟然不知dao她受了伤，我正想问她怎么回事，目光落在她手腕的伤口上，那创伤分明不是最近才有的，从伤口的愈合程度看，是反复愈合又反复被割开。

“你…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我吃惊的问。

云杜若抿着嘴并没有回答我，她抬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毫不犹豫的割向手腕，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蠕动一下。

“这伤口…是…是你自己割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云杜若茫然的问。“你为什么…”

我的话只问到一半就停住，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云杜若开始穿长袖的衣服，好几次我chu2碰到她手的时候，她都刻意的收回去，现在仔细想想是从上次我和她一同去寺庙参加水陆法会开始的。

主持方丈说我yan疾只有血菩提能缓解和控制，可血菩提有剧毒饮下必死无疑，而就是那晚云杜若端来一碗苦涩难咽的汤药让我服用，我的yan疾居然得到了暂时的好转，虽然我一直追问云杜若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但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云杜若的shenti变得虚弱，脸上的血se惨白如纸。

“你…你一直给我喝的是…”我蠕动了一下hou结终于想明白所有的事。“是你的血！”

云杜若摇着嘴chun依旧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用力想挣脱我的手，我拼命控制住她知dao一旦我放开她会毫不犹豫割破自己的手腕。

“这是唯一能缓解你yan疾的办法，你如果不喝…”云杜若比我还焦急声音哀伤的说不下去。

我慢慢抬起tou看向旁边的太子，这就是他们兄妹一直没告诉我的秘密，从一开始太子就是知dao的，回想起他送我们离开寺庙时候的表情，我完全可以肯定太子知dao我一直喝的药其实就是云杜若的血。

“你一直都知dao。”我盯着太子愤怒的问。

太子避开我质问的目光，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他已经用沉默回答了我。

“她是你妹妹，用血帮我控制yan疾，即便我不发病可她shenti早晚会垮的，你认为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我的声音开始变的有些愤怒，云杜若给我喝的不是血，而是她的命，以我每天服用的药量，我很清楚她每天要消耗多少鲜血，yan前的云杜若已经虚弱的不行，可我知dao只要我不发现，她会一如既往的这样下去，每晚割破自己的手腕，端到我面前的是承载她生命的血ye，我竟然浑然不知喝了这么久。

“我佛慈悲，能舍shen喂鹰饲虎以证菩萨dao，杜若虽不是佛门中人，可悲天悯人以血化你灾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太子一脸沉寂双手合十平静的回答。“她都能舍shen为你，我即便知dao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