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自己的领悟和视角，我们站在她后注视着她的举动，那些被撕碎的画纸在她手中渐渐被拼凑成另一个图案，当最后一块碎片被赫连漪摆放在画纸中间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呆震惊地说不话来。

赫连漪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对她过一次心理评估，她潜意识中看见了破茧成蝶漫天飞舞的蝴蝶，而蝴蝶是代表死亡的，赫连漪把这些玩损坏的这么严重，她还能如此愉快的哼着歌，不用去评估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也显而易见不正常。

赫连漪越看那画情绪越激动，她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忽然动手开始撕裂那画，我迟疑了一下本想阻止她的举动，可是侥幸的想看看赫连漪到底想什么，伸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

我瞠目结的注视着赫连漪的动作和表情，那不是作而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在她心里死亡才是最好的，这让我瞬间想起徐婉君，那个同样崇尚死亡的女人。

在她心中损坏这些玩事实上是代表她杀掉这些玩，杀戮在她心中竟然如此轻视和漠然，到底赫连漪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她对死亡如此的轻视。

赫连漪很快就把一副完整的画撕成碎片，然后摆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的注视了很久，我对其他人轻轻摆手示意都不要发声音扰赫连漪，果然没过多久赫连漪就如同合那些绒玩般开始重新拼凑这些碎片。

“为什么要把好好的玩合成这样？”我拿着那绒怪蹲在赫连漪面前严谨的问。

“怎么样才是完的？”我眉一皱，发现赫连漪看这幅画的神状态完全和我们不一样，正常人或许很难理解一个疯的思维，可如今我面前的赫连漪我很难认为她是正常的，最明白一个疯在想什么的应该是另一个疯。

所有的秘密全都在女娲雕像之中！

那是一个补天的女娲！

但如今这些绒玩全都被撕扯的支离破碎，里面填充的海绵都被赫连漪给掏了来扔的满地都是，我现在开始明白南怡所说的担心，这些玩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不是没有了就是肢残缺。

愣在原地，满地都是被撕烂的绒玩，这些都是云杜若送给她的，赫连漪开始的时候满心喜，南怡见这些玩能让赫连漪的情绪很舒缓，因此给她带了很多来。

赫连漪继续合着手中那些残破的玩碎片，用不了多久另一个在赫连漪中完的怪就会现，她从死亡中复生，可没让我想到的是，她带回来的竟然也是死亡！

“这就是我来的地方。”赫连漪指着那画转过很愉快的对我们微笑。

那并不是在田野中奔跑的怪。

起的时候有东西从我上掉落去，是徐婉君的那副画，我刚想要去拾取，忽然发现赫连漪的目光专注地看在上面，她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表情慢慢变得有些狂躁和不安。

蒋馨予告诉我们徐婉君画的是由各支离破碎的躯组合起来的怪，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懂这画的义，事实上若不是赫连漪重新为我们拼凑来，想必我们也和蒋馨予一样，永远也无法明白这幅画真正的样。

我看见她迟疑了片刻后手伸向那副画，云杜若想要去阻止被我轻轻摆手拦下，因为我在赫连漪中看见了徐婉君站在在这幅画前的目光，我很好奇她们为什么都会用这样的神关注这幅画。

！

“这才是完的。”赫连漪天真无邪的对着我笑，然后很愉快的把手中绒白兔的扯断。

徐婉君不过把女娲分解成大小不一的碎片，亦然赫连漪重新组装的绒玩一般拼合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赫连漪把画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很久，很急躁的摇着，里急促焦虑地说着。“这是错的，这是错的，这不是完的…”

南怡没有说完，而是抬手指着赫连漪旁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让我看，我走过去从地上拾起来，这是一个被重新合在一起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东西，我看见云杜若送给赫连漪的绒小狗，其中一条就被合在上面，我下意识看向地上那些被损坏的玩，这才明白赫连漪在什么。

我忽然记起陈志泰死前说过的那句话。

“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始的时候警员向我汇报，我以为是赫连漪对这里的环境不适应，情绪有些狂躁和不适所以才会把注意力转移到玩上。”南怡忧心忡忡的在我旁边说。“可是我渐渐发现赫连漪并不是因为不适应才有这些举动，她似乎很清楚自己在什么，而且…”

她把之前好端端的玩都撕裂的支离破碎，然后把这些肢和杂无章的重新合起来，再向里面填充海绵后，就变成犹如各动尸碎片组合起来的怪，那些曾经可的玩如今变成我手中拿着的东西，是那样扭曲和恐怖。

我们再一次震惊地说不话来，徐婉君看着这幅画嘴里一直念着间两个字，难女娲就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