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害怕，这里什么都没有。”云杜若抚摸着孔夏楠颤抖的，轻柔的对她说。“能不能告诉我们，赫连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去了停尸柜里。”

孔夏楠只要听到赫连漪的名字，情绪明显就变得异常恐慌和惧怕，她开始大息，连呼都变得沉重，好半天才支支吾吾说一句话。

我连忙让韩煜把窗帘重新拉上，孔夏楠已经习惯了这个房间中的黑暗，我和云杜若蹲到她的边，听见她中糊不清的喃喃自语。

“你可还记得赫连漪…”

“你为什么要杀死赫连漪？你是怎么杀…”

她连最基本的逻辑都是错误的，她说的话本无法听信和判断。

可是孔夏楠给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和神应该是很正常的，那一刻她犹如是把心里隐藏了十年的秘密说来，我在她脸上甚至可以看见轻松的微笑。

我一愣诧异地看着孔夏楠，为什么还有第二次？赫连漪的尸是在停尸柜中被发现，孔夏楠的话语中也证实她是自己去的，可第二次是什么意思，又是谁把赫连漪送到停尸柜中。

我慢慢低下尽量用轻柔的声音，担心会刺激到全神贯注的她。

孔夏楠一边解剖着她幻想来的尸，一边述着过程，她取之前填充布娃娃中的两块扇形石，在她里这是尸的左右肺叶。

我不明白为什么赫连漪的名字会让她如此惊恐，我正打算问下去，孔夏楠看着窗外刺的光线歇斯底里的尖叫，整个人恐惧的躲到光线照不到的墙角暗之中，全蜷缩在一起，拼命的抓扯着自己的发，双呆滞恐惧的凝视着我，抖的像一个筛。

我听完默默的叹了气，看了孔夏楠的神已经是彻底的崩溃，连思维逻辑都开始现混，她自己都说解剖的尸死因是肺病毒染，可这样的病人解剖双肺又怎么可能正常。

我话还没说完，可孔夏楠听到我中提及的这个名字，整个人顿时惊恐的愣在原地，手中的手术钳应声掉落在地上，她慢慢抬起和我对视，那是一双充满惶恐和害怕的睛，我看见她的手和都在颤抖，不断蠕动的嘴下发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她重新走回到那书桌的面前，拿起刀把布娃娃彻底的从割开，一边行着她的解剖一边漠然的喃喃自语。

被解剖者死因肺病毒染导致呼系统衰竭，此类病症肺会呈现胀和积，但该尸解剖后，双肺正常功能完整…

“她自己去的，第…第二次…她是…她是被人送去的…”孔夏楠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

当！

我的话刚问到一半，孔夏楠目光中的专注就开始慢慢变得涣散，她脸上的严肃和认真也瞬间然无存，她松开我的胳膊，人从角落中站起来，好像睛里本没有我们的存在。

第二次？！

是我杀了赫连漪！

“你慢慢说，为什么赫连漪会第二次被送到停尸柜？”我往前靠了一下，急切地问。

我们震惊地说不话来，面面相觑的对视，没想到孔夏楠会说这样的话，我已经能猜到赫连漪的死亡还隐藏着其他秘密，但怎么也没想到孔夏楠说的，是她杀死了赫连漪。

“她为什么要去停尸柜？”韩煜走过来轻声地问。

如果真是孔夏楠杀了赫连漪，那动机是什么？她又是怎么杀掉赫连漪的，最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居然孔夏楠承认自己杀死赫连漪，可为什么十年后赫连漪还能完好无损容貌没有丝毫变化的活着现。

孔夏楠忽然安静下来，她那空呆滞的目光直视着我，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她太用力我都有些觉疼痛，她慢慢把脸向我靠过来，表情变得严肃和认真，我们就这样相互默不作声的对视片刻后，孔夏楠嘴角慢慢的张合。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我慢慢站起，云杜若还想继续找孔夏楠追问下去，被我拉住阻止，如今的孔夏楠神已经完全失常崩溃，她还相信自己在合德医学院中，在她虚幻的神世界里我们是不存在的。

“这次不能再错了，一定要完成这个解剖课目，这样的话我明天就能完成我的论文，我一定能比其他三个人先掌握的，国的人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上在同一个麻醉科目的解剖，难怪她会对这个过程烂熟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