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路上和钟慧谈，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钟慧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赫连漪自杀，而是用事故两字，我不明白是她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是她所说的事故还有其他的义。

！

因为低温延缓了她机的机能，加上她又服用过双倍剂量的安眠药，她应该在短时间内就陷昏迷，最后因为心肺功能停止而导致了死亡，等到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尸。

她大声讲述着今天解剖课题和麻醉科目的细节，听她的谈吐经验很丰满，围在她边的学生都全神贯注听着她的讲解，等理论知识讲述完本后，钟慧上手拿起手术刀，我忽然留意到一个女学生怯生生的往后躲，应该是对尸，而且是新鲜的如同睡着的人一般的尸的恐惧，不敢上前观看钟慧亲自主刀的解剖过程。

“那她是怎么去的？”韩煜追问。

停尸柜里因为要冷藏用于解剖的尸，所以温度极低，我想赫连漪一定在里面大声呼救过，可是那个时间在教学楼是不会有人的，何况在停尸柜中她的声音也很难被听见，所以当时没有人发现停尸柜中还有一个活着的赫连漪。

“赫连漪一直试图把重新修复的墙挖开，可是她一直没有到，因此她据自己所谓看见人骨和骷髅裂痕的位置，从教学楼内查找，发现那裂痕的地方刚好是冷藏存放解剖所用尸的停尸柜。”钟慧回答。

我不由觉钟慧未免太过严厉，即便是我最开始接尸解剖的时候，也不敢说能完完全全坦然面对，害怕是人之常情，可似乎在钟慧的中这是完全不能容忍和允许的。

但继续询问的结果和我们了解到的都大同小异，似乎赫连漪的死亡从过程上看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过我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一个小时的课结束后那女生竟然持到最后，但钟慧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那女生的意思，课程结束后钟慧取下手，再一次把那女生叫了过来，把合针递到她手中。

而我留意到站在钟慧边那名胆怯的女学生，早就容失即便她着罩看不见她的表情和脸，但她的睛中透的恐慌和害怕溢于言表，手在下面一直轻微的颤抖。

会去停尸柜中？”

我饶有兴致的推开教室的门，和韩煜还有太坐在最后一排，打算听完钟慧学术的这堂课，在讲台上的钟慧如同换了一个人，她卷的发被手术帽所包裹，罩在她脸上一双严谨认真的睛，可我发现她面前的虽然只是一等待被解剖的尸，可钟慧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敬畏和尊重。

这个细节同样也被钟慧发现，她大声斥责那名女学生的不专业和胆怯，那时的钟慧完全不像和我们谈时的和颜悦，而是充满了严厉，甚至要求那名害怕的女学生就站在她边，大声告诉她，如果连这都害怕，还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麻醉师。

女生颤巍巍接过去，手抖的快要拿不住合针，应该是迫于钟慧的严厉，战战兢兢合好尸，可合的线条一看就知她有多张害怕，合的地方歪歪倒倒间隔参差不齐。

“赫连漪死亡的那天晚上，我们看着她服用了安眠药，因为长期服用她已经有了抗药，因此那晚她服用的安眠药的剂量加倍，因为她服用安眠药的缘故，我们都放松了对她的守护，我想是等我们睡着后，她一个人为了找她想要的答案，因此偷偷去了停尸柜的地方。”

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笑，钟慧的严厉是没有错，可对于还没完全习惯的女学生未免太过严谨，我真担心她会持不完这趟课就会倒在地。

“把解剖创合起来。”钟慧不苟言笑地说。

但不得不佩服钟慧超群的医术，从她下刀解剖到从旁对学生的注解都娴熟超，难怪会被请回来传授知识学术，我想能站在合德医学院讲台上的老师，没有一个会是泛泛之辈。

后面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目睹，可从案件的卷宗记载和后来对赫连漪的尸检情况分析，我大致能猜赫连漪去停尸柜后发生的事。

赫连漪既然发现墙裂的地方正好是停尸柜的位置，她从外墙无法挖开一定想知从里面能发现什么，因此她拉了停尸柜人爬了去，但不小心停尸柜被关闭，她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

等谈完刚好走到教室的门，钟慧很有修养的向我们告辞，透过教室外的玻璃，我们看见换好衣服的钟慧走上讲台，她的面前是一被白布覆盖的尸，只有一个在外面，从这尸的肤颜来看，应该死亡没有多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