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歪着，调地望着他：“嘛这么看着我？你是不是不相信奇迹呀？”

“你是我女朋友？不，我不了你男朋友，我是一个坏人。”

没过五分钟，肖长便回了电话，说没大事，也就一般的打架斗殴，已经打过招呼了，让领导放心。周运年谢了，放下肖长的电话又拨通了辛然电话，边拨电话边叨叨：“周辛然啊周辛然，你可给我开了个好啊！喂…然然你听着，你去找他们值班的警官，说你叫周辛然，不过你记住，一定客客气气，这案双方情绪都很容易过激，你们虽然有理，也不能势压人家，再有理都不行，要好好跟他们解释清楚，听见了没有？去吧，回来我和你算账。”

问询室里，彭警官给徐艺录完了供，他扫了一遍手中的记录，抬问：“就这些？”

在公安局外等了半天的辛然见事情有了眉目，也有心情开玩笑了：“老爸放心，我绝对不会势压人，我会像老爸一样低调。”

徐艺一脸疑惑地走派所，便见到了辛然。

“下午我忘了自我介绍，现在补上，我姓周，叫辛然，研究生刚毕业，准备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寻找工作和真命天。以前是低你两届的师妹，现在嘛，是你传说中的女朋友。”

上面打了招呼，再加上事儿确实也不大，彭警官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案结了。飞哥那拨人知自己理亏，也不敢胡搅蛮缠，乖乖地在调解书上签完字走了。彭警官把徐艺留下，想和他近乎。他说：“你女朋友证明你是正当防卫，可我提醒你，你也是有文化的人，别和一般小混混见识，老丈人是领导，别给他老人家丢人是不是？走吧，当我什么也没说。你女朋友在外面等你，别让人家久等了。”

“你是坏人？不，坏人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坏人。你说自己是坏人，恰恰证明你不是坏人。”

徐艺说：“就这些，我是学法律的，我是正当防卫，所以，请赶放我走。”

“这是谁的逻辑？”

徐艺一副无所谓的样，说：“我没单位，我是孤儿，没父没母。你不放也行，那你安排我住下，今天晚上我正好没地方去。”

“在完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我们一天两次见面，难不算奇迹吗？不要问我怎么去酒吧的，因为我也不知，所以我称之为奇迹。”

众人分开，徐艺一个人站在一边。

辛然只好掏自己的手机打通了周运年的电话。周运年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辛然说她暂时回不去了，因为她男朋友被抓到派所里来了。

“你这么单纯，怎么在社会上混呀？不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哪天我请你吃饭吧。”说着，徐艺转要走。

彭警官说：“学法律的更应该知，防卫不能过当，你看你把他们打得，手狠了吧？再说，谁能证明你是正当防卫？你就一个人，人家可不会这么认为，如果你不说你的单位和家人，谁也不能放你走。”

徐艺跟着彭警官离去。

周运年对肖长说：“先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没什么大事，也要先教育再放人。唉呀，刚到市里就给同志们添麻烦，太不好意思了，改天我请大家。”

“这是我的逻辑。”

“噢。”

周运年一听就着急了，免不了责怪辛然，不明白她刚到这儿，怎么会和街小混混混在一起了。辛然辩解说她不可能那么没光，说打架不是他的错。见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只好对周运年撒，让他找公安局的肖叔叔帮助捞人。

“据你打架动作

彭警官恼火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等着吧。”说完把徐艺一个人留在了问询室。

彭警官奇怪地看着徐艺，又看看比徐艺还惨的飞哥等人，笑：“这架打得有意思啊！你就一个人？行，先问你，跟我来。”

辛然拿着徐艺的手机等在派所门外，找到“姨妈”的号码拨了过去：“喂，你好，请问你是徐艺的姨妈吗？什么？你是她妹妹？你哥哥事了，被抓到派所里来了，哪个派所？我…不知…喂喂喂…怎么关键时刻还没电了。”

“你难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还让你替人家钞票？”

事情说清楚比什么都。都站起来，谁和谁一伙的，都站一边，一伙的站一边，站好了。”

“别动。你是我在这座城市碰到的第一个熟人，而且还与我的小狗同名。你已经从我边溜走了一次了，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第二次溜走吗？”

徐艺问：“什么奇迹？”

这些年，周运年又当爹又当妈，把个周辛然得不行，没想到她刚到省城就给他惹了麻烦，好在市公安局副局长肖长是他在队时的老战友，只好给他打电话，托他过问一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