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的重重地撞在了一颗大树上，他还没来得及落地，我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我把枪扔在了一边，我的拳，一拳又一拳地落在梁宽的脸上，上，梁宽已经被我打得不成人形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收手的念。

理智，慢慢战胜了我心的情绪，可是，站在一边的沈承却说了一句：“李可，就当作日后对你的补偿吧。”

“反正我都要死了，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吗？”梁宽突然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笑声，让我疼裂。

“李可，你会吗？”梁宽还在笑着。

法律，在此刻显得那样苍白。

我怒极反笑，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梁宽的脸上。一脚又一脚，梁宽的鼻骨被我踏碎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梁宽的脸上就被鲜血覆满了。被急的梁宽终于从地上挣扎了起来，但我又飞起一脚，把他踢飞了去。

我从地上捡起了被我扔掉的枪，扣动了扳机，枪就对着梁宽的额。

有人想要呵斥我，但是七叔把他们拦住了。七叔低着，他把手上的黑伞丢在了一边。七叔没有再回答我，他选择了沉默。我低下，冷冷地盯着痛苦挣扎着的梁宽，梁宽的手，比我想象中的要差上很多。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我持枪的手突然颤抖了起来。

从前的我，一直跟别人说，仇恨解决不了仇恨，唯有法律才能解决仇恨。可是，当仇恨笼罩上我的心，我突然不知应该怎么了。杀了他，能替母亲报仇，不杀他，警方不会对势力的人下手。

“李可，你母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人不是我杀的！”梁宽开始痛苦地想要推卸责任了。

血腥味混着大雨，被我了肺里。那血腥味，已经演化成了嗜血的情绪，我没有刻意，看到梁宽上的血，我的心里难得有了一快。好像只要梁宽多一血，母亲死前的痛苦就会减轻一分。

最后一脚，踢在了梁宽的腹。梁宽靠着树，慢慢往下，最后坐在了地上。梁宽的睛还勉睁着，他早就已经丧失了生的希望，他艰难地吐了几个字：“李可，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一怔，看看四周，我手里的枪，本就还没有扣动扳机。梁宽继续笑着，他告诉我，既然他要死了，那他就让我痛苦。说完，他闭上了睛，好像在迎接死亡的到来。我颤抖着手，面对心里的怒气，我突然犹豫了，我在想，我真的要一枪打死这个人吗。

一下，好几个模糊的画面闪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好像也是一个雨天，有一个人，同样拿着枪指着另外一个人，但我看不清那个人是谁。枪声响起，一失落和罪恶升上了心，那声枪响是从我的回忆里传来的。

不适合你在生活下去。等风平狼静之后，我会放你走。”七叔叹了一气。我对七叔怒目而视，因为母亲的死，我早已经将仇恨蔓延到了这里的所有人上。

“模音是谁，在哪里！”我忍住心的怒意，喝问了一声。

此刻，他又受了伤，在我的脚下，他本就没有办法挣扎。

“你这样的人，就算死上千万遍都不够！”发怒吼的，是一直站在一边的江军。江军的声音里也满满得都是哽咽，江军早就把母亲当成了他的亲生母亲。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手我和梁宽的打斗。

“闭嘴！如果不是你把我囚禁起来，我就有更充足的时间救母亲！”我的情绪已经崩溃了，所有的悲伤转化成了愤怒。我恨不得直接将这个势力连起，如果没有他们，母亲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