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着她说实情。

“你还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的父亲，李毅然，怎么死的，为什么死！”我咬着牙，心里的愤怒占据了情绪的上风。母亲的反应已经在告诉我，她确实在撒谎。此刻，我恨不得立刻赶到母亲的面前，当面问清楚。

“不要再问了。”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她在电话那哭了起来。

我怒极反笑：“不要问？你真的准备隐瞒一辈吗？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我是你的儿，你是我的母亲，李毅然是我的父亲，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对我说的？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选择隐瞒我！”

母亲泣不成声，隐隐约约中，我从她的中分辨了几个字来：知太多，对我们都没有好。

上警校，是父亲的意思。多少次，父亲告诫我，一定要成为警界中的英，为不公申冤，为正义奋斗。父亲不会不知走上这条路有多困难，既然如此，他早就该猜到我将会经历多少坎坷和挫折。

李毅然这个名字，就像是被刻意隐藏起来一样，我和母亲都不约而同地不去提起。我以为我和母亲都是不愿自己伤心，不愿对方伤心，所以才和对方一样，少提，或者从不主动提起。

听到我的话，母亲又不说话了。

甚至于，他们所说的话，也像是早就跟我见过面一样的熟人一样。

的。

关于父亲发疯的话，也是我在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中听来的。再之后，我和母亲搬离了那个伤心地。到B市之后，除了母亲每天会在父亲的牌位前伫立一会，我们几乎都不会提起父亲。

杜磊，许伊，母亲，他们三个人的样全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友情背叛了我，情抛弃了我，亲情欺骗了我，我不知我还能够相信谁。我一边渴望着母亲能将事实告诉我，一边又害怕母亲说来之后，我真的会对她觉到绝望。

母亲说的这些，和她几年前告诉我的，一模一样，但是此刻，我不会再相信了。几年前，父亲的死差将我拖不见底的渊之中，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霾中走来。但是，不时间过去多久，只要想到父亲，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些，我也早就料到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需要跨过一父亲亲手制造的坎，破解一个父亲亲手编织的网。

我上反驳：“不，父亲希望我乘风破狼，而不是安稳度日！”

我的心彻底地变寒了，母亲的这句话，似乎在与我谈易一样。我苦笑着，对着电话听筒说：“那怎样才能对你有好，继续隐瞒我？把我蒙在鼓里？还是让我对这个世界的情到绝望？”

父亲刚死的时候，我伤心绝，终日以泪洗面。我不愿意相信父亲已经死去的事实，自然也不愿意主动去问父亲是怎么死的。那些话，都是后来母亲告诉我的，我心里难受，没有去究。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走了，让他安静地走吧，他不会回来的。你把许伊带回来，结婚生，安稳度日，这就是他最大的期望了。”母亲哭着说。

父亲的刻刀现在库塔村的棺木之中，这说明的问题也很清晰：父亲很可能也与红衣女案有关系。

来的时候，我把父亲的匕首也取了来。握在右手里，刻刀刀柄上的弯度让我有些不适应，这刻刀，也确实只有父亲那样的左撇才能用的惯了。我突然想了起来，那些和红衣女案有关系的犯罪嫌疑人们，见我的时候，总是带着奇怪的神，仿佛早就认识我一般。

但是现在想来，母亲的意图，还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