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大家不是这么好整的。”老爹也叹：“也幸亏就是你爹，了一辈刑房，才能专治各疑难杂症！”

“所以让老爹拿主意。”王贤叹气：“不审不知，一审吓一，这富县里上下勾结，营私舞弊，实在是无法无天！”

，我从里面查来的。”王贤。

“你不早说！”老爹这才大松了气，端起茶壶一饮而尽，骂：“小兔崽吓死我了！”

“早说我还用费脑？”老爹怒：“你个一天衙门的新丁，人家能指望你搜集到什么要命的证据？无非就是想寻他个小错，好借故撤了他！人家不是让你整这大杀来的，人家只要你找他一小病！”顿一下，调：“没听你说之前，我就判断来了，你话只是印证了我的判断，你爹十几年的老刑房…”

“唔。其实也是他自找的。”老爹接过茶，摇晃脑，就差拿把扇装孔明了：“这二年，因为那个案，县里上下懒散惯了，上下哪个把公务放在心上？光想着怎么捞钱去了。我听说，魏知县上任后，因为想要一番政绩来，颇有刷新之意，无奈那帮人懒惯了的，不愿合，更不愿吐到的，于是跟他作对，给他使绊。李晟因为是大家，很多恶人最后都是他当了。是以县老爷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

“这真是…”王贤叹：“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嘿嘿。”老爹笑笑：“想不想听？”

“要是这东西去…”老爹面凝重：“从县太爷到书办，没一个逃得了，都得掉脑袋！”

“我觉得张典吏不错。”王贤小声。

于是再次仔细看了一遍，琢磨：“衙门的钱粮，九成九要经过房，是以房司吏其实是在给大家，你要是随便拿笔假账告他，他定能够一推二五六，说我就是大丫鬟带钥匙，当家不主。衙门里的县太爷、二尹三衙四老典都拿过钱，自然要帮他遮掩…”

“是啊，所以司求才让我到房搜集证据。”王贤。

“现在说晚么。”王贤奇怪。

“你还有这本事？”老爹不信。

“有！”王贤指指纸上的某。

“唉，甭哪来的了。”王贤不禁暗叹，怎么说实话就是没人信呢“总之这上面的结论，都是以永乐五年的账册为依据，绝对错不了。”

“但其实，官老爷们拿的是小，大都让他揣怀里了。”王贤冷声。

“这是肯定的，李晟这厮看着小心，其实贼胆包天！”老爹恨恨：“这是让老爷们担恶名，他来捞好好人，老爷们知了，肯定恨死他！”顿一下又摇：“老爷们还是得保他，这么些年来，谁从公中捞了多少好，从库里拿了多少东西，他全都一清二楚，老爷们要是不保他，难保他会说什么来！”

“哦，是么？”老爹瞪大：“你咋不早说？”

“想！”王贤立刻谄媚的凑过去，给老爹端茶：“洗耳恭听您老的招。”

“多小的错？”打断老爹的自自擂，王贤问。

“噗…”王贤一茶险些没到老爹脸上，苦笑：“爹，你能不能不自夸？”

王贤听得不寒而栗，小声：“爹，你不用急着辩白，我没说要把这些去，我让你看看，有没有能拿来整治李晟的。”

“唉，其实哪个衙门不是这样？”老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叹气：“大明朝的官俸低、吏禄更低，就靠那工银，哪能养家糊？何况大老爷还得养师爷、养门房、讲排场，这些钱从哪来？朝廷不给发，大家就要想办法，有是‘靠山吃山、靠吃’，衙门里的人自然要吃手里的权了…当年太祖皇帝多狠呐，贪污二十两银，就要剥充草。知县衙的土地祠，为啥又叫场庙么？那是因为几任知县的，还在里挂着呢，可这还挡不住上下其手，所以这里，也不光是我们的错…”

“那倒是…”老爹，还是不信：“这是谁给你的吧？”

“唔，极好。”老爹一看，：“再就是，让谁把这事儿来了。”

“不愧是我儿，果然有天分！”老爹闻言大喜，比知王贤有查账的本事还兴。

“也不看我是谁的儿。”王贤讨好笑。

“那他瞒着大家，自己独吞，但数额不大，不至于败名裂的。”老爹想一想：“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