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是这样。”王老爹中闪过一丝疼惜：“那纪纲是什么人？大明朝开国以来第一凶人，皇上却让你和他作对，儿啊，难为你了。”

“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家才发迹三年不到，要是一下拿五万两银。”王老娘却有她的理：“你是小二呢，还是还害小二呢？”

如果他两知，林清儿了十万两银买自家老公胜，不知会是个什么情形。另外银铃、灵霄两个小妹，也拿全的零钱，加起来足足五千两银买王贤胜。就连小玉麝都偷偷拿五百两银往自家老爷上下注…她虽然什么都不懂，还是拿全家来支持自家老爷。不过她并没有什么风险觉悟，因为在她看来，自家老爷是无敌的

“不过也不要，状师再能，在公堂上也翻不了天，只要你不犯错，就能压住他。”王兴业于了一辈刑名，自然经验丰富，问：“原告找好了么？”

北镇抚司衙门前自然戒备森严，但一听说老太爷来了，守门的官兵忙不迭放行，领的百又亲自把王兴业送到签押房去…虽然王贤面临的局面仍不乐观，但他的一系列雷霆手段，早就震慑住镇抚司的一众官兵，哪个也不敢犯军纪，是以锦衣卫衙门里的肃杀气氛，竟比从前更重了。

无论如何，全家人都下了重注在王贤上，要是他输了这一场，损失惨重还是小事，很可能王家都要面临灭之灾了…

“倒也是这个理…”王兴业，不再持：“不过五千两并不算多。”

听得通禀，王贤赶忙迎来，正看见老爹从二门来，上上前扶住：“爹，什么风把您给来了？”

“这不好的么。”王贤将老爹让临时设在后衙的签押房，又让人上了茶，便屏退左右，这才说实话：“儿我是骑虎难下，只能着往前闯。”

一气之下，王兴业回家跟老婆商量，要拿笔款买自己儿赢…虽然王老爹是当家的，但老王家钱的是王老娘，为了防止他在外面沾惹草，王老娘每月只给他五两银零，至于在茶楼酒馆的消费，统统都是挂账的，等到月底时家会去结账。

“主要是这个案缺少直接证据，都是间接的。”王贤皱眉：“差上这一层，就给对方留下胡搅蛮缠的机会，我怕开堂后，双方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再次变成案，到时候官民面前不好代，皇上那里恐怕也会有变数。”

“小卒怎么了？过河能半个车。”王兴业给儿打气：“再说你是主审官，开堂后想审就审、想停就停，想怎么玩样就怎么玩，有什么好怕的该害怕的是他们”

五两银其实也不算少了，但用来下注赌自家儿赢，就让人笑话了。王老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当即决定拿一百两来

“那也太少了。”王兴业直翻白，劝老婆：“这一场儿要是输了，咱们的万贯家财也保不住了，索拿来赌一把，输了就等于被提前抄家，赚了那就发大财了”

“圣心难测，我们都是皇上手里的一颗棋罢了。”王贤摘下官帽，摸着额：“儿就是那过河的小卒，有无退啊。”

最终两公母各让一步，决定拿一万两银，买王贤胜。在爷娘的号召下，王贵也下了一千两银买弟弟赢，本来他想下一万两的，无奈侯氏死活不同意，只肯让他拿这银打漂。

“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王兴业瞥一左右：“你都多少天没回家了，你娘你媳妇你妹都担心坏了，让我来看看你咋样了。”

“唔，听说庄敬要山。”王兴业：“他当年是江南有名的状师，在苏杭一带打了很多有名的官司。一张铁嘴能扭转黑白、颠倒是非，十分难对付。

让他这么一说，王老娘恍然大悟：“光想着要是儿输了，咱也有钱回家享福，却没想到你说的这个理。”便咬牙决定加到五千两上。

“还是太少了，五万两还差不多。”老爹大气。

决支持他儿，回却都买他儿输，这真是太不仗义了

为此，王兴业越想越不放心，终于捺不住，到北镇抚司衙门去找儿，想给他主意。

“所以儿丝毫大意不得。”王贤苦笑，其实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着背诵《大明律》，以免公堂上被庄敬抓了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