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纯笑：“买吧，反正买不买是我们的事，穿不穿是他们的事。”

江纯说：“您要中长的，要厚实的，这个颜和样式也是您自己选的，已经几天了，标签都剪了，没法退了。”

郑莲不说话了。

郑莲也走来说：“就是，亲家母，哪有当父母的给儿女送礼的，这不是成了拐倒着拄了？”

江素素的生日过得比较平静，没有闹什么动静。

他不再理郑莲，走来看见江素素和江纯还在为那五十块钱争执。

接下来她天天在街上转，回来就说某店的某件衣服好看，江纯知她在敲边鼓，想要江纯再给她买件衣服，江纯假装听不懂，不回应。

童小安把钱拿过去江素素的包里，说：“妈，我们这么多年，每次生意您和爸爸都给我们帮大忙，您过生日，我们作为儿女送礼是应该的，您就不应该给我们送了，您这样让我们难受。”

“丢啥脸？”郑莲甜夺理地说：“我本来就是农村老太婆，生就是穿这些蓝布衣服的人。”

买了袄，买了，郑莲说：“我的秋衣秋都烂了，要在你妈那里歇一晚上，她如果看见我穿烂衣服睡觉，童小安又要说我丢了他的脸。”

“你别多心，我不是为你没有给我买衣服生气，”江素素

童小安于是叮嘱郑莲：“妈，您到了我丈母娘家，就不要提说我们给您买衣服的事情，要不然丈母娘不兴。”

江纯的脸红起来，说：“我本来想给您也买一，但我…”

“你娃娃敢不给我买，不给我买衣服，你就是忤逆不孝。”

江素素来了，当着郑莲的面拿给江纯五十块钱，说：“虽然我是当妈的，但礼尚往来，规矩还是应该要，你给我送了钱，我也应该给你送。”

郑莲说：“哦，闹了半天，还是假心假意的啊？童小玉过生日，我就从来没有给她送过钱，我就说江女的妈不可能这么大方。”

江纯给她买齐了，这时候他们还在还帐，还要帮童小玉还帐，经济很张，但郑莲完全不谅他们。

“我的袜也烂了一个，这双鞋也难看。”

下午江素素要离开了，江纯送她来，江素素说：“纯，我问你，你妈上的衣服是你前几天给她买的吧？”

江素素当保姆的时候，在街上看见有便宜合适的衣服就会买，所以她不缺少穿的。

不过过了两天，郑莲就开始埋怨了：“江女，你给我买这件衣服颜不适合我啊，把我显老气了。”

江纯当然不能收，母女俩推推搡搡了好一会儿。

二十多年前的老蓝布衣服。

郑莲说：“换啥换？我这衣服洗得净净的。”

童小安说：“妈，您快别说话，您一说话就得罪人。”

郑莲跑去问童小安：“江女过生日，她妈还给她送钱，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童小安说：“什么真的假的？我和纯每年的生日，她妈都要给我们送钱，只不过我们不可能收。”

童小安看见郑莲买了几大包，问江纯：“那给你妈送什么？也买衣服？”

一个星期后，江纯的生日又到了，她和她母亲的生日刚好相差七天。

郑莲又说：“我的帽脏了，又不敢取了洗，一天不，我就要冒。”

童小安只能叹气：“给您们买得再多，您们又不拿来穿，不知攒在那里什么？”

“这个我晓得哦。”郑莲说。

童小安说：“我妈别这么挑剔行不行？这衣服哪里不好？穿在您上明明显年轻了，谁跟您说显老气了？”

江纯说：“给我妈送钱就是了，我妈的衣服比较多　。”

江素素说：“送不送礼是一回事，现在童小安和纯他们比较困难，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我的生日都说了叫她别送，她还偷偷把钱装在我包里。今天她的生日，我也没有给她买什么，就送她一钱表表心意。”

江纯带郑莲上街买衣服，挑了很久后，郑莲看中了一件草绿的中长袄，她说：“我怕冷，这件正合适，连都包着，也厚实，就买这件。”

“那我以后不给您买衣服了？反正您这衣服能穿一辈！”

江纯把秋衣秋也给她买了。

“您看看现在谁还在穿老蓝布？您这是在丢我们的脸，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