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之后才知，祁凝为了她去求了二兄告知原因，二兄狠狠地讥讽了她，她又去求父亲，父亲看在她天资也不差的份上，提前告知了她，凝与她差着三岁，本不必那么早知晓。

那些人在阿爹里并不重要，若能让你变狠，阿爹兴还来不及。”“阿，是你的犹豫不定，害得他们家破人亡啊。”祁凛捂着脸跌坐在小榻上，显得无助又可怜，她没有看见她的阿妹居临下地看着她，中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她在说什么？她在一声声的唤阿。阿，阿，阿…求你…快好起来…别留我一个人…阿，阿…活下来好吗？

“…”那之后，祁凛默许了祁凝跟在她边，她照旧与父兄有不同的意见，但学会了将之包裹在为了家族更好的“大义”之下。

“阿，不要自己了。你不到的，你便接着你的圣人菩萨便是，那些脏污与血腥，我来替你。左右我也不在意。”

无能地舍了自己的命，闭上，便不必在陷这样的痛苦里，但祁凝一次次地劝住了她，为了叫她不必受良心的折磨，她的阿妹替她去了那些她不愿的事。祁凛不敢信：“你疯了吗？人命关天，你的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

而那些她逃不掉的恶事，不论她愿不愿皆由祁凝替她了。时日越久，祁凛对祁凝的愧疚便更。到祁凝第一次显超妹的情的时候，祁凛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那一年祁凝二十岁，祁凛二十三岁，父亲为她定下了婚事，迎了一个貌的小郎君门。

凝却笑：“与阿一，阿凝甘之如饴。”日到底还得过，祁凛也只能转变立场，开始跟着父兄打理家业，开始不过是家理事，慢慢地便有了些她不忍心的事。

她极痛苦，谋人田土搜刮民财乃至杀儆猴，这与她自幼所学全不是一回事，她到底是个天真的人，便也因此多吃了许多苦，她的父亲不是个听劝的人，自来说一不二，也见不得女忤逆。

她的父亲说可惜了本是看好阿凛继承人的，她的母亲是她福薄，想来命格不够金贵，还是再看看阿冲吧。

“阿凝，人不是棋，不要说的那么轻佻，你哪能担得起呢？”“阿，你我都是棋，哪来的余裕去给旁人争取人的机会？”

一场大病叫她缠绵病榻，终日昏昏沉沉，是祁凝衣不解带地在照顾她，她躺在榻上虚弱地看着祁凝忙里忙外，泪忽地就落下来了，她在睡梦里听见了父母的声音。

她不，便一次次地斥责打骂迫，祁凛是块璞玉，可以着他的心意打磨成他想要的样，但若仅是块顽石，舍弃了也并无不可。祁凛不止一次想着不如就算了。

“阿啊…不要天真了。”祁凝看着她的阿，中写满了悲悯“他们就像一只兔，阿爹要你狠下心舍弃，你不愿，阿爹便要你亲手杀它。

“都怪我，这些事情你一个孩知又如何呢，徒添困扰。”祁凛为此到十分难过，她自己柔弱不堪经不起打击，却连累凝也与她一陷了泥沼。

阿…你不要怕，我在陪你，我永远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啊…阿，你别怕，你不来的事，阿凝替你…阿，阿，阿…是祁凝一声一声的呼唤把她唤回了这世间。

她也听到过二兄的声音，二兄嘲讽地说她愚蠢天真，这样一个家怎么会长她这样的人，病死也好早些解脱，祁家还是得靠他，原来…原来是她不够聪慧吗？然后她听见了祁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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