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美情人必须具备的种种品质,不禁暗暗庆幸:亏得她是住在柏林呢。
"你会给我写信的,是吗?每天都要给我写信。我想知道你的情况,你的一言一行不得对我有任何隐瞒。"
"到时候我会忙得够呛的,"他答道,"我尽更多给你写信就是了。"
她猛张开胳膊,热烈地搂住菲利普的脖子。她的这种爱情表示,有时搞得菲利普狼狈不堪,他宁可她悠着点,居于守势。她所作的暗示是那么露骨,真有点叫他震惊,这同他心目中女性的端庄贤淑完全格格不入。
威尔金森小姐预定动身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她下楼来吃早饭,脸色苍白,神情沮丧,套一件经久耐穿的黑白格子旅行服,俨然是个精明能干的家庭女教师。菲利普也默然不语,因为他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生怕出言不慎,惹得威尔金森小姐当着他大伯的面哭闹一场。昨晚他们在花园里已相互挥泪告别过,这会儿看来没有机会可容他俩单独聚叙,菲利普感到很放心。早饭后他一直呆在餐室里,提防威尔金森小姐硬要在楼梯上吻他。他不想让玛丽·安撞见这种暧昧可疑的场面。玛丽·安匕届中年,嘴尖舌辣,很不好对付。她不欢喜威尔金森小姐,背底下叫她老馋猫。路易莎伯母身体欠佳,不能亲自到车站送行,就由牧师和菲利普一并代劳了。就在火车快要开动的时候,她探出身子吻了凯里先生。
"我也得吻吻你呢,菲利普,"她说。
"可以嘛,"他红着脸说。
他站在月台上,挺直身子,威尔金森小姐迅速地吻了吻他。火车启动了,威尔金森小姐颓然倒在车厢的角落里,黯然泪下。在回牧师公馆的路上,菲利普如释重负,着实松了口气。
"嗯,你们把她平平安安地送走了?"路易莎伯母见他们进屋来这么问道。
"送走了,她几乎成了泪人儿了。她硬是要吻我和菲利普。"
"哦,是吗?在她那种年纪,吻一下也没什么危险。"说罢,凯里太太指指餐具柜。"菲利普,那儿有你的一封信,随着第二班邮件来的。"
信是海沃德寄来的。全文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