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延平说：“可以把病人转过来嘛。”

楚天舒说：“谁知这十几分钟的路程中会发生什么？万一哪位女看上了黄教授，把你勾引走了，谁给敬的南夫人治病？”

楚天舒只记得，方院长与黄亚维见面的那一刻，似笑非笑，又不得不笑，脸上的肌抖动着，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第一天下班，黄亚维不好意思，说：“老楚，完全没这个必要，才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天天跑呢。”

省卫生厅厅长飞快赶到了省委，林国栋也了办公室，说：“老关，你给我办两件事，一是给医科大领导打招呼，安排最好的病室，准备接诊南书记夫人；二是责成人民医院的方院长亲自面，把南夫人送往医科大附医，片刻不得耽误。”

问了几句之后，黄亚维开始描述这的病的病理和症状，与吴旭的病情一模一样，完全吻合。

黄亚维的医术还真了得，手到病除，将吴旭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白云朵心里非常清楚，楚天舒这么不是在对党和人民负责，而是在对南书记和他自己负责，他天天接送黄亚维上下班，固然有保证正常治疗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可以让南延平看到他的影，顺便还可以和南延平说上几句话。

自吴旭成为黄亚维的病人之后，楚天舒专心专意起了他的专职司机，天天开车接送他上下班。

在专业以外的事情上，黄亚维对白云朵言听计从，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拒绝，大模大样地享受起楚天舒这位正级专职司机的服务来。

黄亚维摇摇脑袋，不不地说：“人民医院气得很，向来把自己看是医界老大，只有人家治不了的病他们治得了，没有他们治不了的病人家还治得了的，想把病人转过来，他们恐怕拉不下这个面。”

楚天舒说：“就算女们不给你抛媚，人民医院也不得不防啊。想想看，他们不能治的病你能治，名誉受损，声望下降，会不会怀恨在心，暗中对你下手？党和人民好不容易培养你这样医术明的教授，我可得对党和人民负责啊。”

回家，黄亚维向白云朵说起这段对话，还是责怪楚天舒杞人忧天，搞得太过分了。

这话逗得不苟言笑的黄亚维也乐了，笑：“女要勾引早勾引走了，还等得到这个时候？再说了，我和云朵、白舒一家三其乐，医科大的女医生和女护士哪里还会向我抛一个媚哪。”

楚天舒甚是过意不去，从墙边搬两张折叠椅，到两位领导的底下。

这时候留下的印象就平日里要刻的多！

见多见惯的普通病人家属，一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当天，南书记夫人吴旭就由人民医院的方院长和医护人员护送，了医科大附医。

白云朵扑哧一笑，说：“亚维，你别他，他混的是官场，习惯了对党和人民负责，你就让他负去吧。”

听了这话，南延平脸一沉，不满：“莫非为了面，就只能让病人在人民医院睁睁等死？他们的面就这么重要？”

要知平时南延平与人握手，只是伸四个指尖，象征地表示一下，今天主动双手来握黄亚维，还这么用力，连林国栋都没见过几次，这要是官场中人，能享受到这特殊待遇，只怕会激动得鼻血涌。

“这还了得！他们的面重要，也不可能比病人的生命重要。黄教授，这事我们负责协调，你好救治的准备就是了。”林国栋的语气非常定，当即打通了省卫生厅厅长的电话，要他上到省委去一趟。

一周之后，吴旭的病情稳定，气大好，已经可以由南延平搀扶着下地行走了。

“黄教授，我就把老吴给你了。”南延平心里有了底，更加定了让黄亚维给夫人治病的决心，他起双手握住黄亚维，使劲摇起来。

椅比较窄，林国栋勉坐得下去，南延平魁梧壮硕，只搁得下半边，还有半边委屈地悬在椅外面，好在南延平不是来享福的，是来为夫人寻找救命稻草的，也就本没在意，扭扭，尽量坐正些，小学生般认真回答黄亚维的提问。

可黄亚维偏偏不太习惯跟生人握手，用力将自己的手走，还甩了两下，好像被握疼了似的，一边说：“夫人是人民医院的病人，我可是莫能助啊。”

这个时候，黄亚维比南书记还重要，楚天舒岂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