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不悦地说：“你告诉他们，定编定岗的时期，我谁也不见。”说着话的时候，他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杨富贵尴尬地笑笑，说：“这是先锋客运的老板跟老书记叫屈时说的，也不知有沒有据。”

楚天舒写：“招商局。”

“是啊，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工作起來太不方便了，你看，我们商量事情，好像贼似的。”楚天舒脆把话说开了，见杨富贵不断，又说：“我想趁着定编定岗的机会把她调去，又担心陶玉鸣会有想法。”

想了想，言又止，踌躇片刻说：“到底是谁的，我也说不太准，恐怕只有破案以后才会知。”

楚天舒说的贼似的，给几任书记当过副手的杨富贵会更，以前也经常有这现象，杨富贵和书记商定的事情，往往还沒过多久，付大木就知了底细，搞得非常被动，又找不原因來，自然会联想到边的柳青烟。

楚天舒如此的信任，杨富贵非常激动，他建议说：“楚书记，可以给她提半级，放到一个可有可无的门，老陶总该满意了吧。”

楚天舒把门掩上，对杨富贵说：“老杨，我觉得柳青烟继续留在县委办工作不太合适，你以为呢。”

柳青烟敲了书记办公室的门，沒听到里面的回应，纳闷地自言自语：“咦，刚才还在呢，怎么沒人了。”

门刚拉开，便听见走廊上传來了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楚天舒听了，问：“老杨，你昨天下午不是跟我说，这可能是大通公司捣的鬼吗。”

柳青烟灿然一笑，走了。

楚天舒不耐烦地说：“以后这请求，你直接拒绝他们，不要再來烦我。”

柳青烟探去看，只见上面写着：“我要把你赶去。”

不过，他的这自责也只停留了几秒钟，杨富贵很快就释然了：楚天舒答应见先锋客运的欧锋，又把柳青烟调了去，这个收获太大了，放弃一个沒什么作用的老任，又算得了什么呢。

杨富贵立即住了嘴。

“去哪。”柳青烟抓过笔，写了两个字。

柳青烟。

等到楚天舒了门，杨富贵上醒过來了，暗暗责怪自己被兴奋冲昏了脑，忘记了招商局的老任也是老书记的下。

柳青烟说：“卫生局的霍启明和计生委的大全都打电话过來，说要向你汇报工作，你见不见。”

先锋客运停业整顿是付大木作的，沒有哪个门愿意去摸这个老虎，即便是下面的人程序接受了先锋客运的申诉，也沒人敢往上反映，只会采取拖延推诿的态度，最后不了了之。

楚天舒沉下脸來，说：“沒有据的话怎么好说呢。”

杨富贵正在兴奋上，想都沒想，就说：“我看可以。”

杨富贵心里打鼓，不知楚天舒这话针对的是欧锋还是他本人，他灵机一动，说：“楚书记，我估计，先锋客运的老板多少还是有据的，毕竟他才是当事人嘛。”

惹了付大木，负责人的位不保，经办人的饭碗不保，这先例比比皆是。

见楚天舒沉默不语，杨富贵试探着说：“楚书记，先锋客运的老板有些情况想亲自向你汇报，你看…”

两个人默默注视了良久，最后还是杨富贵不住，作起了自我批评：“楚书记，我也知这不太合适，只是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一时冲动就提來了。”

行政门不作为，普通百姓投诉无门，这其实也是南岭县各矛盾冲突不断，老百姓屡屡上访的主要原因之一。

“好。”楚天舒上说：“那就把她放到招商局去。”

楚天舒抬看着杨富贵。

楚天舒刚回到办公室，柳青烟就敲门來了。

楚天舒轻描淡写地完成了布局，坐等付大木、耿中天和杨富贵等人一个个粉墨登场。

楚天舒摆了摆手，缓缓起，朝门边走去，突然又转回，说：“老杨，你安排个时间，我单独和他谈谈。”

楚天舒看了他一，说：“如果真有据，他完全可以对停业整顿的理提申诉啊。”

杨富贵附和：“我也有这么个觉。”

杨富贵苦笑一下，问：“他向谁申诉，谁又敢接受他的申诉。”

谁都知，招商局在南岭县就是个摆设。

话沒挑明了说，但意思也够清楚。

杨富贵的心情从张一下变成了惊喜，他忙笑着说：“好，好，谢谢楚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