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就有些沉闷，三个人把饭吃完了，看看时间已经一多了，回到防疫站的站长办公室，又喝了一会儿茶，扯了几句不疼不的话，楚天舒就起告辞，带着柳青烟去了计生委。

既然回答不了，就只好回避了。

柳青烟说：“所以，老余脆，谁请整酒都不参加，不见心不烦。”

“我沒想法。”余乾坤直截了当地说：“卫生局的霍启明能整人，计生委的大全能整酒，我什么也整不了，只等着挨整了。”

余乾坤和老板很熟，他们找了个僻静的位置，了几个家常菜，三个人边吃边聊。

话说透了，余乾坤不顾柳青烟的暗中阻拦，又说：“楚书记，你昨天杀了杀开会迟到的事，大家私底下都为你叫好呢，我斗胆说一句，你要是能把整酒这歪风刹住了，我敢保证，全县大多数的和群众都会拥护你。”

更有意思的是，酒桌上有男的，也有女的，闹非凡，男女搭，整酒不累，尤其是有年轻漂亮的女下属陪着整，付大木和陶玉鸣之当然要乐此不疲了。

楚天舒停了筷，问：“老余，整酒是喜事，大家怎么会苦不堪言呢。”

领导们的好，时间一长，很自然会变成一个地方的集好。

楚天舒把手一挥，说：“走，尝尝去。”

余乾坤想了想，说：“以前只是红白喜事整整酒，后來孩满月、周岁、十岁要整酒，建房、搬家、升学要整酒，最后发展到猪羊生了崽也要整酒，如此等等，五八门，应有尽有，南岭县整酒已经整成了一歪风，而且越刮越猛，搞得大家烦不胜烦，苦不堪言哪。”

余乾坤顿了顿，还是开了，说：“书记，我这个人比较直啊，就在你们领导，有句话叫上行下效，还有句话叫投其所好，很多的领导都好这一，底下的人想不整都难啊。”

柳青烟说：“谁说你什么也整不了，老余，你会整事啊。”

楚天舒对饭菜的味很满意，说着话，就问余乾坤为什么烦整酒。

余乾坤说：“嘿嘿，会整事，我总给领导整事來，不挨整才怪呢。”

整酒歪风害死人，兴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令楚天舒沒有想到的是，这歪风还害惨了全县的和群众。

酒桌上的气氛轻松，们可以借着敬酒向领导表忠心，也可以借着敬酒汇报工作，还可以借着敬酒提个人要求，时间久了，能喝酒的慢慢就成了付大木亲近的人，重用的人。

当然，也有不喝酒的，但是极为稀少，尤其是在县乡这一级，几乎个个都是喝酒的好手。

楚天舒又何尝不想把这歪风刹住呢，只是，如何找到合适的切，还真是一个大难題。

喝酒本属于官场的一门学问。

沒问題。”余乾坤兴地说：“前面街上有个小吃店，味还不错，卫生绝对有保证，看书记有沒有兴趣。”

主持计生委工作的大全估计是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在办公楼前翘首以盼了。

余乾坤果然敢说话。

所以，像余乾坤这样看不惯整酒歪风的，被边缘化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楚天舒顺势把话題转移到三家单位整合上，他说：“老余，防疫站要和卫生局和计生委整合成一家，你有什么想法。”

付大木衷于整酒，陶玉鸣更是有酒鬼之称。

而南岭县尤盛。

楚天舒只笑笑，并沒有表态，这让余乾坤颇有些失望，暗暗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不该话说得这么多，这么直，他不过一个新來的年轻人，怎么能斗得过老歼猾势力熏天的付大木呢。

门走了几十米，來到了街面上，余乾坤带着楚天舒和柳青烟來到了他所说的那家小吃店。

楚天舒心里清楚，余乾坤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胆地说话，一方面是他的姓格使然，另一方面也表现他在政治上还是有抱负的，既然不讨付大木等人的心，何不脆把希望寄托在新书记上，大不了副科级不要了，凭手艺照样能混饭吃。

所谓酒路不通，官路则不平坦。

楚天舒，又问：“老余，你看这在哪里呢。”

余乾坤说：“人家请你整酒，你就要送情吧，书记，你知的，南岭县穷啊，我送了情就得找机会收回來，只好找个名目请整酒，这么整來整去的，你说烦不烦，更要命的是，县乡中有些人巧立名目，借机敛财，天天送情，谁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