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是召集到会议室，还是…？”薛金龙实际上从别的科室负责人那里已经知楚天舒到各科室就是随便走了走，谈了谈，可他还是这样问。

楚天舒说：“哦，薛主任，我确实找大木县长有事要商量，麻烦你联系一下大木县长，让他有空给我通个电话。”说完，带着柳青烟下了楼。

“他有事要商量，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付大木不假思索地质问。

路过县长办公室的时候，楚天舒突然想，这付大木的办公室设施会不会和自己的一样陈旧，会不会连个简易卫生间都没有？

“报告大县长。”尽付大木在电话的哪一，薛金龙仍然微微弓着腰站着，恭恭敬敬地说：“小书记今天找人谈话了。”

“都找谁了？”

薛金龙目送着楚天舒和柳青烟的影消失在楼之后，赶了办公室，把门关严实，拨通了付大木的手机。

“上午是耿中天、杨富贵、茅兴东、周宇宁，下午是白存礼、李太和、迟瑞丰他们几个。”

柳青烟只好敲开了县办主任的办公室，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楚天舒同志。”

薛金龙给楚天舒和柳青烟让座倒以后，说：“楚书记刚来就人基层看望我们，实在让我们动，难得呀。昨天就听说楚书记来了，我们一直等着，总算把书记盼来了。”

县办的情况与其他科室略有不同，这里没有人闻讯逃避，大家都在办公室里等着看这位新来的书记。

有什么意见，也没有什么要求，一切都好。

别的就一样了，他们对楚天舒也是敬而远之，也不肯多说话，问他们有什么想法，也是回答说没什么，都好，只是在回答的同时，几乎都要偷看薛金龙。

“好，我知了。”薛金龙笑答，忙在前面给楚天舒带路。

“还有，他下午把各科室都转了一遍。”

谁都知，楚天舒是书记，是一把手，付大木是县长，是二把手。一把手当然有权力命令二把手给自己打电话。

“还有…”楚天舒让付大木给他打电话，薛金龙不知该怎么开才好。

楚天舒握了一下薛金龙伸来的手，说：“薛主任，我下来走一走，和县直机关的见见面，随便聊一聊。”

柳青烟说：“薛主任，汇报工作等以后再安排时间吧。楚书记就是走一走，和大家伙见见面，听听大伙有什么意见和要求。”

北楼县委的科室是这样，南楼县政府的科室更是这样。

“我凭什么给他打电话？”付大木接着说：“你告诉他，他是一把手，他想什么就什么，不用跟我商量。”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薛金龙别开话题，问：“楚书记，我先把县办的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谈就谈吧，谅他们也扯不什么。”付大木懒洋洋地问：“还有什么吗？”

“啊呀！是楚书记啊，您好您好，迎迎。”薛金龙很夸张地从椅上起来，迎过来与楚天舒握手。

薛金龙上冒了汗，结结地说：“他，他说有事和您商量，请您给他打个电话。”

柳青烟说：“不用召集了，一会儿楚书记到每个办公室转一转，随便跟大伙聊一聊。你忙你的，不用陪着。”

“有话就说，有就放。吭吭唧唧的什么？”付大木不耐烦的吼。

薛金龙一直保持着笑容，但是，在他那笑里，好像隐藏着许多不明不白的意思。

草草地走完了大院里的各个科室，最后来到了县政府办公室。

由此可见，付大木在南岭县嚣张惯了。

县办主任薛金龙其实早在窗就看见了楚天舒带着柳青烟过来了，楼下科室的负责人也挨个向他报告了书记走访的情况。但是，他坐在办公室里假装不知，更不要谈有什么迎接的意思。

“金龙，什么事？”付大木问。

薛金龙不敢声。

陪在一旁的薛金龙上说：“楚书记，大县长真的是一大早就去了大柳树乡，明天还要去杏林乡。这样吧，他一回来我第一时间向您报告。”

“这…”“这什么这，不敢说是吧？”付大木毫不客气地一语破，又没好气地说：“你不敢跟他说，让柳青烟去说。”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要不嫌累，由着他转就是了。”

想到这里，目光便随意地瞟了几。

楚天舒说：“薛主任，我这不算什么基层，要像大木县长那样走村串乡，那才是真正的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