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需要保护嗓，忌很多，所以通常都是自己菜。”餐厅里灯光柔和，空气中盈着一阵不明的甜香，空间很温，而对面的傅宁墨气场温和，苏嘉言神经总算彻底放松下来。

傅宁墨微笑摇“宁书是我妹妹。”

傅宁墨手指无意识轻敲着桌面，片刻后还是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没什么，苏小不要在意。”

没过多久傅宁墨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双平底鞋和一只纸袋“都是我女朋友的，鞋她开车的时候穿过一两次，衣服是全新的，若你不介意…”

傅宁墨目光转过来看着苏嘉言，几分意味不明“哦，苏小应该不知，宁砚与我和宁书是异母兄弟。”

傅宁墨微笑，语调却多了几分喟叹“是我和宁书太自私，”他目光飘向窗外被雨模糊的灯光“爷爷去世之前，执意要一人立即继承傅家的分企业，宣称若非如此，就要将自己手中份转给外姓东。当时宁砚在黎艺术学院修，宁书在筹备自己的音乐会，而我刚正在读博。父亲其实一直属意让我继承傅家基业，我还曾经在队待过几年。但是我对商业一类毫无兴趣，宁书一贯自由不羁，自然更不会愿意受此束缚。后来，阿姨去黎找到宁砚…”

苏嘉言一怔，这一她倒是从未想过。

“音乐的，时常去非洲南一些地方采风。”

“令妹是什么工作的？”

傅宁墨微微摆手“宁书一年到都不在国内，能见到她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她拿着袋去洗手间将一透的衣服换下来，才总算从那黏腻重之中解脱来。衣服大小刚刚合适，颜却俏丽鲜了些。她总觉得自己好似在装，有几分不自在。

接下来她便看到傅宁墨动作完全停下来，像是有人突然对这时空下了暂停一般。

傅宁墨的话戛然而止，不自然地笑了笑“好像说了太多不相关的话了。”

服务员拿走菜单之后，傅宁墨笑了笑说：“听说苏老师是南方人，味应该比较清淡吧？”

“哦抱歉…”

“我们一家人味却很不一样，我是典型的崇城味，宁砚偏好西餐和清淡的，宁书则喜吃甜。”

傅宁墨了几个炒菜“不知合不合苏小胃？”

傅宁墨觑着苏嘉言的神情，微微一笑，继续说：“阿姨去黎找到宁砚，要求宁砚立即回国。”

傅宁墨神情恳切而礼貌得，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无疾而终了。

苏嘉言摆摆手“不会，谢谢你，傅先生。”

懿行，却可以坦然面对傅家的人。

这情况持续了仅仅两秒，傅宁墨微微耸了耸肩“苏小果然很聪明。”

傅宁墨却并无过多反应，见她来微一打量，微笑说：“看来还算合，苏小要是不介意，让我代宁砚请你吃饭赔罪吧。”

“他答应了。”

苏嘉言不知自己是受了蛊惑亦或是鬼使神差，脑海里突然冒一个念，而她已经先于意识了反应：“…泽雅？”

苏嘉言顿了顿“也就是说，只有三少在经商？”

“都可以，傅先生自己决定吧。”

“阿姨？”

他恭维得不着痕迹，又让人极其舒服，苏嘉言一笑“傅先生谬赞了。”

傅宁墨看她一直在不自觉张望，忍不住笑：“苏小没必要刻意拉开自己与他们的距离，仅从外表，看不你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一家不大的餐厅，就在崇城大学附近。餐厅装修雅致，里面坐着的都是大学生。

苏嘉言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突兀的停顿，忍不住追问“甚至…什么？”

苏嘉言听傅宁墨这么一说，方知在傅宁砚和傅宁墨之间还有一个傅宁书“二少爷叫傅宁书？”

“是的，宁砚从小到大都不曾忤逆过阿姨的意思…”傅宁墨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措辞“甚至…阿姨从来没有给过宁砚选择的自由，包括读书，包括回到傅家，包括继承企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