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啥的？”陈默从来没听他说过，很好奇。

“我介绍的人还能有错！”沈大力得意洋洋。

保安培训的程还是要走，林轻影对手下员工的要求向来严格，无证上岗是行不通的。三名退伍兵每天除了去培训以外，不是窝在员工宿舍睡觉，就是在场里呆，仿佛行尸走。只有在跟沈大力喝酒聊天时，他们才会稍微透正常人的生气来。

于大、刘二、孙四，三人这样介绍自己。于大就是那个剃光的汉，看模样像是三人中的话事者，板像块铁碑，说话极少过五个字，总是板着张死人脸；刘二个不，圆脸朝天鼻，算是相对能说的一个；孙四怎么看怎么像是瘾君，苍白瘦削，眉森，坐在那里往往半天都没个来。

路上堵得厉害，陈默跟沈大力到了火车站，那班列车早就到了。沈大力有着急，摸起手机刚想打，却听到不远传来气势汹汹的喝骂：“当兵的了不起啊？臭不要脸的玩意，该罚还得罚！”

陈默看这三个家伙跟沈大力似乎不是一个路，问起时，沈大力直接挑了个大拇指“兵不一样，他们是最的。”

洋这一行已经快十年，自然知夜猫来玩，本就是认熟不认生，老街的娱乐场所实在太多了，新店想要在夹中求存无疑很难。但把店开在这里是林轻影的决定，洋同样清楚自己在质疑跟补救之间，究竟该如何选择。

他现在只希望事情不要变得更糟。

沈大力边拨电话边走了过去。

于大脖上有个小疤，跟香烟的那很像，脖另一边却留着几寸长的合痕迹。沈大力说弹要是再偏半，世上就没这个人了。

广场上人山人海，传骂声那块地方更是被围得不通。陈默好不容易挤去后，看到三个穿得土里土气的汉正站在台边上，其中一人手里拿着退伍证，正跟面前着红袖章的中年妇女解释着什么。

那三个被指着脸骂了足有半小时却始终赔着笑的汉，见到沈大力后如释重负，上来就是结结实实的熊抱。沈大力没再理会捡了钱骂骂咧咧走远的老娘们，拉着陈默介绍“他叫陈默，我现在跟着他。保安的规矩是不分年龄大小，谁是，谁就是哥。你们要伙，也得守规则。”

“还不错。”光撒手后说了句，另外两人投向陈默的目光也微微缓和。

沈大力老脸红，憋了半天，讪讪：“我在队是养猪的。”

沈大力沉了脸，上去一把将那娘们掀开“！”

“哎呀打人啦！”中年妇女夸张地大叫，正迟疑着要不要顺势躺下时，沈大力已经把一张百元大钞扔到了她脸上。

当天晚上，洋在自助烤店请客。三名保安新人完全遵循着扶墙扶墙的原则，光是三两装的分金酒就喝了不下二十个，各类更是大盆大盆地扫空，看得周围客瞠目结。

那三人相互看了看，其中剃着光的一个伸手来，向陈默笑笑。沈大力微变脸，刚要阻止，陈默已经跟那只手搭上，在空中握了握。

时间一晃过了两周，丛林迪吧始终冷冷清清，晚上最多就只有喝醉的客人认错了店，才会来。洋找来了不少场女孩，却仍旧毫无起，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一帮保安无事可，便站在大落地窗后面瞅着街上来往的洋妞女，倒也乐得清闲。

在这一刻，围观者奇怪地现，这几个自称是兵的土包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完全改变了。

“都像你们这样烟扔，火车站的环境得变成什么样？少废话，快罚款！没钱别门啊，在这装什么可怜！”中年妇女不依不饶。

陈默注意到他们在偶尔望向自己时，仍旧会带着些毫不掩饰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