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拼一把,东明省的第一书记。”葛学光在吴放歌面前,有些事是从来不隐瞒的。
阿梅忽然站住说:“放歌,我害怕,不知怎么的,我就是害怕,你说不会
什么事儿吧。”
吴放歌拧着眉沉思,不说话。
吴放歌笑:“我缺听说‘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看你最好把阿梅啊,孩
啊,安排一下,你呢,也早
打算吧。”
葛学光打趣:“不会吧,你们还想摸一摸同学的手啊。”
葛学光笑着说:“我才没那么无聊,回去洗脚上床喽。”说着就和他们挥手而别。
葛学光说:“我又何尝不知这些?只是我们家族日渐式微,我又是现在这个年纪了,再不拼一下就没机会了。而且现在上
的事你也知
一些,我们家族是逆
行舟,不
则退啊,要是真能退还好说,就怕是退无可退,就只能掉下去了。”
葛学光说:“谁让你是我们的介绍人?你这叫自作自受!”
虽然葛学光说‘几个侄’都想吴放歌了,却差不多是托词,葛学光比吴放歌年纪大不少,结婚也早,连最小的孩
都上初中的,不是一
接近独立就是叛逆期,不过还比较有礼貌,打过招呼,吃过饭,要么去上晚自习,要么就
去玩了,没一个留得住的。不过这样也好,葛学光这次叫吴放歌来也不单单是为了叙旧,还有些事想和他商量商量,所以饭后的茶,就端
了书房。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你若真想从政,我看换个地方坐副省长什么的机会比较大,东明的第一书记你几乎没胜算,因为我听说‘他’要去。”
吴放歌叹:“他压力大,家族的几个老人老朋友都去世了,现在全指着他呢。”
阿梅和吴放歌并肩而行,走了几十米都没有说话,直到阿梅没由来的说了句:“放歌,谢谢你。”
吴放歌只得宽她说:“能
什么事儿啊,不贪赃枉法的,能有什么事儿?”可是这话说
来俩人其实都不相信,一旦牵涉到了政治斗争,好多常规的
理原则,就都行不通了。
书房是葛学光理重要事务的地方,平时就连阿梅,除了打扫也从来不
去,所以阿梅见丈夫请吴放歌
了书房,也就跟着端了茶和果盘
去,然后就不再打扰他们,自己收拾那些碗碟,让两个男人安安静静的谈正经事。
分别的时候,葛学光夫妇一直把吴放歌送到小区门还不肯分手,吴放歌就笑着说:“我还要待好几天呢,而且我最近也想明白了,以前大家太看重事业了,如今大家
瞅着就要往老里去了,所以以后我们还是要常来常往的好。”
葛学光自觉失言,就笑着往回挽:“我没那个意思啊,想当初咱先祖打下这片红
江山还不是为了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共和国?可没自己作威作福的想法,哈哈。”
吴放歌见他这么说,也就跟着笑了笑,又和他一起分析了一下下一届换届的政治形势,虽然前景还不是那么的看好,但是葛学光有了个真正知心心的朋友一起商议,而不是平时那些依附着自己的幕僚,心情就已经好了很多。
吴放歌笑:“谢什么啊,吃你们喝你们,该是我谢你们才是。”
阿梅说:“不是这么说的,实话告诉你,最近学光总是唉声叹气的,我都很久没看见他的笑脸了,几天晚上比平时一年笑的还多呢。”
葛学光就:“你说话啊,我心里没底。”
葛学光连连称事,阿梅却说:“那行,要不学光你先回去,我想单独送送放歌。”
吴放歌听了这话有些不,就说:“只怕是你们
惯了特等公民,忘了
普通公民到底是什么样
吧。”
阿梅骂:“
嘛,吃醋啊,不放心后面隔二十步跟着。”
葛学光说:“我又何尝没这么打算啊,可是我的家族可是红家
,江山是我们上两辈
人打下来的,我的意思不是说打江山就得坐江山,问题是我们先祖辛辛苦苦打下这片基业,难
就是为了后辈人去移民?去
二等公民?”
吴放歌说:“我看你还是集中力
好现在的事情算了,实在想从政,副省长也不错,人啊,不能
力所不能急的事啊。”
走了,两个男人坏笑了一阵,然后吴放歌说:“我真是冤啊,阿梅要谋害亲夫,把我怎么也给捎带上了?”
葛学光喝了一茶
说:“放歌啊,你没在我这个位
上,也
会不到我的苦
,真是那句话人在江湖
不由己啊。”
吴放歌自从在仕途上一路得意,虽然越发的有钱有势,但是像这朋友间的肆无忌惮的聊天几乎都没有了,这
觉无论是家人还是情人都是给予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