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见香都上完了，就拿过买回的灰桶来，这灰桶是专门设计成浮屠塔的造型，有盖有门的，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就对小艳说：“小艳，来给你妈汇钱。”说着把灰桶放好了，和小艳一起把纸钱拆开了，林婷也在一旁帮忙，由小艳亲自着三五张三五张的在灰桶里烧化。

吴放歌了香，也在烛火上着了，对着卫艳的照片拜了三拜，然后才说：“艳，小艳来我这儿也半年多了，学校也找好了，这都第二学期了。你放心，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以后只要我有的，小艳也肯定有一份儿，要是你不信，就尽回来找我算账，其实…”他说到这，心里也有隐隐作痛“我还盼着呢。”说完上了香，又转回来，正睛时，恰好让林婷看见，就勉笑了一下说：“你艳阿姨肯定骂我呢，这些年都不去看她，风只把烟往这边，把我这睛熏的…”

吴放歌在旁边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就对小艳说：“小艳，别这么说，你来都来了，就跟我亲闺女一样，别胡思想的。”

吴放歌的又开始疼。

吴放歌看了看时间说：“早了，不过也差不多。”说着就让小艳收拾了祭品上楼。

小艳说：“我话多，想会儿说。”

帮一把吧。”林婷又拽了另一边。

小艳看了吴放歌一，低不语，林婷觉得自己此时待着有多余，就又退了几步，远远的躲着。这时小艳才说：“妈，妈，你听得见吗？你在下可能已经见着爸了，我开一直过的不好，差就学坏了，不过我找着吴叔了，现在我他叫爸。”她说着又看了吴放歌一，见他正在睛，就接着说：“妈，爸现在对我可好了，就跟亲的一样，我吃住，给我买漂亮衣服，还供我上学，您当年真没看错人，我现在幸福的，有人惦记有人疼，您自己在下要保重啊。”她一边说，泪一边不停话地往下，吴放歌手拿了张纸巾给她。她了泪，又说：“可是我一直害怕呢，妈，我知我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全是因为你，没有你和爸的情，我现在可定还得在街狼呢，我本人何德何能啊，要是没你，爸铁定不能收留我。所以我怕啊，就怕有一天这一切就全没了。”

吴放歌问：“你就不跟你妈说两句？”

祭奠一人份的东西，三个人拿，自然有分担且毫无悬念。晚饭一吃完，才挂了黑，小艳就等不及地对着吴放歌说：“爸，时间差不多了吧。”

小艳接了香，上前就着烛火着了，恭恭敬敬的好了，然后跪在**上磕了三个。起来后对吴放歌说：“爸，该你了。”

又燃了蜡烛香火，心果品也摆好了。小艳原本心里就难受，又受了一烟熏，泪就快下来了，林婷见了，也不知该怎么劝，她的人生经验毕竟太少，只得退后两步，躲着看。

林婷看着这一幕觉得心酸，就脆走到台边缘，凭栏远眺，风来虽然还凉飕飕的，却已经不再刺骨了。

林婷有不知所措，这事儿严格说起来和她没关系，可一个房檐底下住着，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吴放歌笑着对她说：“还看什么电视啊，帮着拿东西啊，没看手都不空嘛。”

清明。小艳早就说想去看一下妈妈，可是才开学不久，吴放歌也不方便请那么长时间的假，就工作在台朝着南方祭奠一下，表示一下心意就行了。为了表示隆重，吴放歌还专门去买了一个香案回来，跪拜的**也买了两个——反正平时也可以当地板凳坐。刚才下班的时候路过市场又买了些香烛纸蜡，鲜果品，心饮料啥的，上楼时却忘了拿。

香案早就提前放在活动室里，实木的，很重，吴放歌边只有滴滴两个女孩，所以只能亲自动手，把香案茶几都搬到台上，对准了方向，小艳拿了照片来。照片经过翻拍放大，像那么回事了。

吴放歌从一束香里了三支，递给小艳说：“你是亲闺女，你先给你妈上香。”

林婷不语，也有受染，上前说：“我也上一注吧。”说着也上了一炷香，鞠了三次躬。

小艳转看着吴放歌说：“爸，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就是你了，你以后可别不要我，没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哇。”她说着，再也抑制不住，跪着扑吴放歌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林婷捡了台阶，立刻起来帮着提了一袋祭品，跟在后面上楼去了。

吴放歌看着灰桶里的之前一张张的化为纸灰，还有几张特小的灰片顺着青烟往天空里飞去，就对小艳说：“小艳儿，现在说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