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说：“那你也不用还给我这个啊。”

何海珍抱着那些东西，压的低低的，任由炭火把脸烤的红扑扑的，低声说：“这些，你都看了？”

何海珍说：“先从大家坦诚相见开始，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拿了这些东西不先给王双，不给汤霞，先给我？”

吴放歌诧异：“嘛？”

何海珍听了又笑。

吴放歌说：“唵…你材好的，和王双…可惜了…”

“行啊。”何海珍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也是经常去医院的，怎么不来我那里换药？伤那么，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放歌也不再劝，任由她哭了一会儿才说：“你放心吧，底片也在里面，我没留底，五局那边我是听天由命了，能去更好，不能去我也就不去了了，反正孙局长这边很赏识我，实在不行…老还穿制服扛枪去，！”

吴放歌假装沉了一下说：“你是个聪明又能的女人，能和你合作当然是好事，只是我们怎么合作呢？我没这方面的经验呀。”

何海珍说：“这世谁能信谁啊，你那么想去五局，方法都使尽了，突然一下说不去了，认命了，换你，你信吗？”

何海珍疑惑地看了吴放歌一，然后打开包，飞快地在照片上扫了一，然后又了回去，问：“你什么意思？”

吴放歌说：“天下哪里有不怕疼的人呐，只不过能忍得住罢了。”

吴放歌心说：别的伤不说，那两咬的伤害不是你的？脸上却笑地说：“我随便找了家诊所就换了。”

何海珍的泪开始往下掉，吴放歌找了条手绢给她，她扭过脸，不接。

吴放歌笑：“没问题，不过你也得回答我，你老爸贵为市文化局副局长，听说来年还要搬正，正是人生风得意的时候，为什么突然一下连自己儿的工作都解决不了了？”

吴放歌知何海珍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探访的，他想快了解此事，就不再等她开，自己去箱里拿了一包东西来，给何海珍说：“送你了。”

吴放歌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还是要拿架，就说：“合作？我向来一个人的，万一合不来怎么办？”

何海珍佯怒：“诊所，为什么不来医院？不相信我的技术？”

吴放歌也笑着说：“咱们定个规矩好吗？都是聪明人，以后见面大家有啥说啥，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行吗？”

吴放歌叹：“你呀，还是不信任我，怕我留了底。”

吴放歌说：“你的技术我是相信的，可是你每次都趁机报复我一下，疼的…”

吴放歌没去接，因为他不知这是什么钱。何海珍看了他的心思，就说：“拿着吧，你原来的房没租了，阿梅帮你把你的押金要回来了，又找不到你住哪儿，托我带来。”

何海珍又哭了一阵，把包包好，然后递回给吴放歌说：“给你。”

何海珍接过包，笑着问：“新年礼？”

何海珍说：“人心齐，泰山移，人多好过单打独斗，而且如果合不来，最多一拍两散，你还占着优势，未必还怕我？”

何海珍：“都是聪明人，还用说那么多吗？”

何海珍又问：“那你怎么看我？”

何海珍此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她先拿一摞钱来递给吴放歌说：“给你，阿梅让我带来的。”

何海珍一门忙呼‘冷死了’，就扑到火盆边烤火，一边烤火一边四周环视，最后说了句：“你住的地方还不错嘛。”

吴放歌说：“算是吧。这些东西是让你牵挂肚的那些…照片，底片，录音带全在里了，你都拿回去吧。”

何海珍笑着说：“怎么？不迎我来呀。”

吴放歌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还是还给你好。”

（后来才听说何海珍偶然遇到了周国江，这小在吴放歌酒醉那天，和何海珍在医院见过面，就卖了他的地址）。

吴放歌淡淡地说：“租的。”

何海珍说：“虱多了不，债多了不愁。全放你那里我还安心些。说实话吧，咱们合作好不？一起把这事儿给平了。”

何海珍听了，掩嘴咯咯的笑：“原来你也怕疼啊，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吴放歌笑了一下，把钱接了。他知，何海珍的说的话恐怕是真假各一半儿，阿梅一向看她不上，怎么可能主动托她办事呢？自己也经常去医院看汤霞，和阿梅见面的机会也多，送钱这事，犯不着多此一举。

吴放歌给何海珍沏了茶，笑着问：“你来找我，不应该只是给我送钱吧。”

吴放歌说：“嗯，应该说是研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