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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笼络与诱惑(三)
虽然吴放歌的话也算是大实话,但是苏伟波还是尴尬地一笑说:“兄弟你也不能这么说…”
吴放歌笑着说:“怎么不能这么说呢?想当年我还在新兵连的时候,大家都不习惯呐,都是年轻轻懒散惯了的,现在走chu营房二十米都得请假,都受不了。结果有个教官就对我们说:当兵,就是来当孙子来的,不是来当少爷的。我就一直记着这句话熬了四年,我既然当了四年孙子当chu两个二等功来,那么再当上几十年狗,挣chu一个好前程来有什么不可以呢?可惜呀,人家不要。”
苏伟波沉默了。吴放歌一看功课没白zuo,an鲁迅先生的名言:中国人只有两个时代,一个是zuonu隶的时代,一个是想zuonu隶zuo不成的时代。而面前的这个苏伟波,实际上就是个想zuonu隶又zuo不了的人,也只有这zhong人,才会愿意在王双离职之前来zuo一回传声筒。
吴放歌看着被自己说中心事的苏伟波,又笑着说:“其实不guan是军队还是地方,要想混的好,首先一个,就是得跟对人,我当了四年兵,为什么tou三年毫无建树?后一年却屡立奇功?就是因为第四年的时候,我遇到了值得追随的人。现在回到地方了…看来我还是nen了,我以为王区长是我值得追随的,现在看来,玄!”
苏伟波无力地反击dao:“其实也不是,王区长其实还是很看重你的。”
吴放歌说:“你这话有点dao理,如果不是在王区长yan里还有点分量,也就不会让你来跟我谈了。他现在堂堂正县级干bu,我一个小虾米,灭了不也就灭了?不看重,谈都不用谈的。可我还是那句话,要我现在放弃去市级单位的名额转去县区级单位,从长远的看,我确实有点吃亏,所以我提点要求也不过分呐,刚才我说了那么多,苏哥,你是过来人,你倒是想想看呐。”
苏伟波,不再喝酒了,他chou烟,一支接一支,一连chou了三支,然后又踩端起酒杯说:“兄弟,你呀,比我聪明,不过哥哥我要提醒你一句,领导始终都是领导啊。”
吴放歌笑着和他碰了一杯说:“我知dao。其实刚才我已经把话都说白了,咱们兄弟之间说话就不用说什么隐晦的话了,明说吧,哥哥你的意思是不追随,但也别得罪是不是?”
苏伟波笑而不语。
吴放歌又说:“人生就是冒险,我承认,我这番讨价还价有风险在里tou,可是哥哥,我不讨价不行啊。明明是我吃了亏,要是一声不吭的就认了,人家一来不会领我的情,二来还会认为我欺负,这三来吗,难dao这样一来领导就喜huan我了吗?我看不会,不chu几个月,我连同这件事,就会被人忘得干干净净的,包括何海豹。呵呵,那个时候,哥哥你我倒是信得过的,不过最起码这个何海珍也不会再请我吃饭唱歌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伟波承认,所有的人对这个吴放歌都看走yan了。
他们对于吴放歌的了解,除了档案上面的,其他的基本还是空白,很多时候长一辈的人都会用吴恕文的xing子去tao,这一招在吴放歌重生前是有效的,可是这辈子却不太灵了。对于吴放歌的人际关系,大家也不太搞的清楚,只知dao他省里可能有人,最明确的一个就是《明日先锋》的副主编郑雪雯,其他的一些虽有蛛丝ma迹,但实在是搞不准,也不怪他们搞不准,吴放歌实际上也不和什么省里的实权派人wu相识,不过是利用了一点间接的力量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若单论人事关系,不过是个空壳儿。另外大家还有一个最大的失误,他们都被表象所迷惑,以为对手不过是一个20郎当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小伙子,却不曾想在这ju年轻的躯壳之下却有着一个久经官场风雨的心灵啊,当然了,他前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公务员,还缺乏和‘高端’人wu打jiaodao的经验,不过就目前的用途来说,已经够了。
苏伟波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传声筒,最多再zuo点一哄二吓的工作,没想到却被吴放歌点穿了伤心事,再加上几杯酒下肚,回想起子大学毕业以来的坎坎坷坷,不由得悲从心来,自怜自惜了起来。
“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王区长的。”苏伟波最后说。
吴放歌笑dao:“其实汤阿姨也问了我好几次工作的问题了,可我听说王区长家规ting严的,不让汤阿姨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苏伟波一惊,不知dao这个古灵jing1怪的家伙又有什么企图,就很保守地说:“不说是对的,王区长那个人,原则xing很qia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