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没辙，只得整理军容，跑步过去立正敬礼。姜富上尉既不还礼，也不令他稍息，冷笑着说：“在前指待了一晚上就耍长了？见了老领导也不过来打招呼？好像我目前还是你的连长吧。”

吴放歌说：“刚才陆参谋说他带我去。”

接下来卫艳给周锡卿看伤，珍珍帮忙打下手，吴放歌一来没事，二来确实受不了周锡卿那表情和神，虽然也知可能是真的疼，因为卫艳对他可没那么温柔，下手重的，可这人要是讨厌一个人了，应对一个人的怜悯也能化成厌恶。

吴放歌一看要坏菜，急忙对卫艳说：“卫你别生气，您刚才都说了侦察兵手糙，这一晚上也够他呛的，刚才我看见我们队长，连长都来了，好歹给他的好看儿啊。”

卫艳见是吴放歌，缓和了语气指着屋里说：“那个兵真的和你是一个连的？怎么看都不像呢。”

吴放歌了谢，又和两个侦察兵招呼了一声，才了卫生所。

周锡卿像条被打怕了的狗一样，畏手畏脚的贴着墙边儿慢慢的了过来，一个侦察兵恼了，推了他一下说：“你他妈快儿，装那副可怜样啥？又没人打你。”说着还掩饰地朝着吴放歌笑了一下。

卫艳好像有些诧异：“啥？快中午了，等会儿带你去中灶吃饭呐。”

吴放歌陪笑说：“卫，你就…”

卫艳说：“他？你听他的，就昨晚的事儿，估计他们这个会要开一整天了。”

要穿过场的时候，发现工兵特遣队的领导已经不见了，但姜富上尉和指导员还在人家办公室门待着呢，只是不知从哪里找了几把椅坐着，过一开始‘站长’了。小前指想必是昨晚被越南特工摸到了鼻底下，今天前指召开急会议吧，姜富上尉这类级别职务是没有资格参加的，所以即便有事也只能等着。

这一句话戳着了侦察兵们的肋，一肚邪火又给提了起来，正巧周锡卿这个时候偷看了他们一，立刻被侦察兵骂了回去：“看什么看！再看珠给你扣了去！”

吴放歌觉得待着尴尬的，于是瞅了个机会对卫艳说：“卫，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这时一个侦察兵嘴说：“卫，我们胖鹅说了，以后他（指着吴放歌）就和我们一个锅里吃饭了。”

看来自己在卫艳的心目中地位也不低，真是让人惭愧。还没来得及答话，卫艳又对屋里喊：“你们两个赶把他给我带走，他那伤我可看不了！”

。”

卫艳说：“来了谁都裘疼！看你也是个没息的！他说了你一晚上坏话，你倒帮他求情？”

卫艳一门就把那两个嘻嘻哈哈的侦察兵给哄下去了“去去去！下边儿待着去，这椅是病人坐的。”然后对周锡卿说：“你，过来。”

真是来者不善，一张嘴就给了吴放歌一个下威。县官不如现，这里还是军队，又是战区，一个连长相当于士兵来说，那就相当于半个皇上，即便是吴放歌现在多了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那也的忍气吞声地伺候着。他先是求助地看了一下指导员，因为指导员平时对他还不错，可是指导员不说话，还把目光转向别，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记忆中这个指导员在连队里相对姜富上尉来说是很弱势的，曾经有一次，姜富上尉当着全连人的面对指导员说：“连长连长，一连之长，你是指导员，在一旁边儿指导指导就行了。”得指导员没面。

卫艳毕竟是成熟女人，善解人意，见吴放歌待在这里就等于夹在侦察兵和周锡卿中间也确实尴尬，就说：“要不你先回去待着，吃饭的时候我让珍珍来叫你。”

周锡卿又求助地看着吴放歌，吴放歌只得讪笑着，也说不上什么话。其实有吴放歌在这儿站着，不是侦察兵们还是卫艳，已经给了不少面了，不然周锡卿还得多受罪。

这下吴放歌没了陆参谋保镖，只得着想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似地穿过场，可哪里躲的过，姜富上尉远远的就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吴放歌！你！过来！”几乎是咬着牙喊来的几个字，个个的赛过石。

还没等他说完，卫艳就哼了一声转又去了，吴放歌和珍珍也跟着，一去才看见卫生所里两个嘻嘻哈哈的侦察兵一个坐在移动病床上，一个坐在检的椅上，被打成猪似的周锡卿倒可怜缩在墙角，和昨晚相比更惨，军装都变成一条一条的了。看来这一晚上对于周锡卿来说，相当的漫长。

卫艳骂：“一边儿去，怎么哪儿都有你们的事儿啊，平时砸砖撞的本事大了去了，这次怎么让小鬼欺负到门上了？”

这可真是盖弥彰啊，没人打，那周锡卿上的伤从哪儿来的？

当周锡卿看到吴放歌也来时，那中的目光所表达的意思包了嫉妒、怨恨和哀求的复杂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