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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去去去，就你们瞎搅合。”潘晴一阵嘟赶，却是快乐如百灵鸟：“爷爷，弹哥哥，回家吃晚饭啦…”

“或许吧。”弹抬，咧嘴，嘴角勾勒着一抹习惯的淡淡微笑，说㊣(5)：“不急。有老潘你和晴丫陪着我也很快乐。你的老腔老调我还没听够，万一哪一天我真的突然记起以前所有的事情，而在那些事情当中又有着我不得不去的事情，只怕便会离开。那时候，想听你的老曲儿都是不行了。”

“晴女，又来喊你家亲的弹哥哥回去吃饭了啊？”

“弹，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叹了一声，潘林儒问。

潘林儒知，区区一个活龙坪乡二仙岩村，要想留下这样一个青年是绝然不可能的事情，就像有的人注定要平庸一辈，有的人注定要辉煌一生，他能够断定，前的这个青年，终究有一天会想起来自己是谁，并且宛若仙人一般乘着腾云仙鹤离开，去到一个二仙岩村村民一辈都无法企及的地方。

金鳞其非池中，一遇风云便化龙。

兴许是他自的求生意志和刚的魄发挥了积极作用，也或者是因为土方法的恰逢奏效，整整一年后他终于醒来，但是…之前的一切一切都不复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姓名都无法记忆。而当初遇难被救起的衣装中也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的份，唯一佩着的便是前的这枚7。62毫米弹的弹。

据老潘说，三年前长江发大，洪涝极其严重，他和其孙女潘晴从省城办事回来途中路过长江江边正好将他寻觅。祖孙二人心地善良，将奄奄一息的他救下来后带回二仙岩村。虽然老潘任省艺术团数十载，但一清廉，家徒四，本没有足够的金钱送他到医院，即便是恩施县人民医院都不行，故此只能采用当地村民的土方法死当作活医。

弹，自然不是青年的真实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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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唯一掌握的线索，也是上唯一有意义的证明，尽他并不知这副项链到底代表着什么义，却是知晓，或许要打开自己的记忆只有靠它，而他‘弹’的称呼也是由此而来。

夜幕中，村后跑来一个气吁吁的姑娘，二八年华，梳着两条激在空气中的尾辫，眉清目秀中透着不染世俗的清纯，伫足老洋槐树下毫不作，却是成为二仙岩村最为靓丽的风景，引得村里的年轻小伙一阵调笑。

老潘的声音很实，夹杂着一切嘶哑，却是能够唱一番别有的风味，而久听不腻的弹在他唱完《调寇》后，又了几曲保定老调《杨家将》、《下河东》、《临潼山》、《太平城》，直到夜幕彻底降临，蛐蛐儿奏鸣夜畔的另类和弦还在激。

弹略微思考，说：“《调寇》！”

“没有。”青年摇了摇，听到“弹”二字，右手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上脖颈悬挂着的那项链，神伤。

“什么晴妹妹，应该是情妹妹在对情哥哥翘首以盼才对。”

“好，《调寇》，走着…”

看弹的苦恼，老潘安：“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或许，短时间的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好好好。”老潘朗一笑：“你想听什么我就唱什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