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曾岩没变成植人，而是苏醒过来了，那他的下半生也是可怜的、悲惨的。而这还不是重，重是现在阮明清不仅要照顾还要照顾他这个植人，还要给他守活寡，而他所有亲近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受到他的拖累，并且是此累绵绵无绝期的

“本事不如人啊…”他叹息一声，挤笑容，向几个刚刚走酒吧的江洲滩少快步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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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

“希望真能这样吧。”阮明清向他激的，王卓却从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隐藏在心底的灰心，看来她也知，曾岩不可能醒过来了。

在很多影视剧甚至新闻中，都有植人一朝醒来的桥段，但曾岩的情况和那些是不同的，不客气的说，如果他是个穷人，或者份地位不，医院早就放弃抢救了，或许在脑血的当天就死去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王卓说着昧心的话，轻声安黯然神伤的阮明清。

边突然传来一声惊讶的赞叹，吓得王卓险些把憋回去。

王卓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是好心帮倒忙了，如果不手相助，对曾岩和他的亲友来说，这是一次短痛，但在自己的帮助下，短痛不仅变成了长痛，还多了个“无限期”的前提

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有特殊喜好，比如那位小胖就是个特例，他能说会唠，又千杯不醉，打扮后还颇有几分学生气质，很容易引起一些富婆们“同桌的你”的回忆，倒也可以招徕到一些生意。但要和那些大英俊仿似明星的帅哥同行比起来，还是逊一筹的。

确实，哪个长的又帅又取向正常的男人会喜那大妈呢，可是工作就是工作，铳梦是级夜场，可不能现挑客人的情况，若是被老板知了，挨几个耳光还是小事，扣钱可是狠的，要是屡犯的话，老板一发怒，真能让自己带着少爷们走人的

还有“和梦幻女共度良宵”，更是谎言中的谎言，这情况也不是没有，就像小也能遇到漂娼的帅哥一样，但更多时候，她们能遇到的只能是些猥琐大叔、泡不到妞的丑男、爷爷辈的老人家罢了。

看看白面帅哥和肌哥正在卖力逢迎的那位大妈，就知这一行的真实生态了

救曾岩的时候，他其实把握不大，但当时觉得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毅然手了。可是曾岩的命虽然救下来了，人却变成了无意识、无反应的植人，而且还没有醒过来的可能，那这条命算不算救下来了呢？

所谓医者父母心，又所谓救死扶伤，王卓在医学院的洗脑教育中，已经听过了无数这大理，但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他第一次觉到，理想只是现实汪洋上的一栋海市蜃楼，平时很好，但当大狼掀起时，就会化成一片泡影了…

阮明清，端起咖啡杯，用小勺轻轻搅动起来。

电话是龙打来的，王卓走较为安静的洗手间，一接听起来，就听到龙豪放的笑声。

打发了这个龌龊的家伙，王卓没好气的撇撇嘴，走到便池前，掏自己的250号凶，开闸洪。

“领导，我刚刚参加完了一次私拍活动，收获很大啊那两个小模特又又灵，还他**的听话，我现在就找两张彩的发给你吧”

“阮，你放心吧，曾哥吉人自有天相，他连脑血都没死呢，以后肯定会有醒过来的那一天的。”

所以三十岁的周庆昌，就是“过儿”的典型代表，原因就一个，他年纪大了让他去和那些龙虎猛的小帅们竞争，只能吃些残羹剩饭

扫了一不远的一张桌，周庆昌很不甘心，凭什么别人的少爷接客都是些大女、小阔，钞票像草纸一样随便的赏着玩，而自己的少爷却这么不争气，只能服伺些中年大妈呢？

“哥们儿，天赋天赋异禀啊”那个也在洪的帅哥一指王卓的凶，羡慕的说：“你这个大玩意儿要是起来，得有二十多个吧？”

手机轻震，王卓起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你的吧。”王卓没好气的说：“你别忘了自己是去什么的，赶给我办正事去”

“卑职得令”龙嘎嘎贱笑：“那我和摄友们去宵夜去啦，拜拜”

周庆昌观察了片刻自己的两个不怎么得力的手下，见他们把那个大妈哄得很开心，这才放下心来。

王卓还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羡慕的对象，他和阮明清聊着曾岩的病情和未来，心里的滋味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