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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已久的火热抵着她,就要一举攻入,猛然间,脑子被打了一棍,他清醒。没忘记自己是个戴罪之身!
“琳琳,别闹了,睡觉——”,松开她,为她盖好被子,他沉声喝道。
“别走…不要走…抱我…”,迷糊中,她呓语道,小手紧紧地捉着他的手腕,凌北烨低首,才发现她那只红肿的手,应该是敲门敲的吧…
翻身尚了床,她连忙八爪鱼似地缠上了他。
他扯着唇,无奈地笑笑,躺下,忍耐着**的灼烧,抱着她,她的身子在他身上不停地蹭着,惹火而撩人,让人恨不得将她吃掉。他却极力忍耐,不想再连累她。
找到合适而舒服的姿势,她渐渐地安静下来,蜷缩在他的怀里,高烧的折磨似乎轻了不少,紧紧抱着他,沉沉睡去。
凌北烨却被折磨得几乎一夜没合眼,凌晨四点,她退烧,发了很多汗,几乎汗湿.了两个人。抱着她去了主卧的浴.室,放她在浴缸里给她冲去身上的黏.腻。
悉心将她照料好,抱着她回主卧,他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而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脑子里浮现着跟她在一起的一幕幕。
有冷战的时候,也有恩爱如胶似漆的时候…
“为什么还找来?”,他看着她,喃喃地说道,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变亮,他起身,走到衣柜边,一件件地穿上衣服,打算悄悄离开,去一个没任何人知道的地方。
因为还在保释期,他要常向警方报告自己的行踪,现在要是再离开,谁都不告诉的话,他便相当于逃犯。
穿好衣服时,天已经大亮,看了眼床.上的她,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的光芒,随即,戴上了墨镜,拎着一只银色的箱子,出了卧室…
“阿烨哥——”
陆启琳惊醒,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心慌地下床,冲出去,只听到从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她心惊地跑到窗口,只见一辆黑色的吉普越野车离开。
他要去哪?!
她失了魂般地赤着脚冲下楼“阿烨哥——”,下楼后,他的车已经无踪,她顺着那个方向追去。
看着远远地几乎快要消失的车影,她心急如焚,拼了命地跑,身上只穿着睡衣,赤.裸的双脚被崎岖不平的石子路划破脚心,忍着钻心的疼,追着他。
凌北烨看着那抹白色的几乎看不见的身影,心里懊恼也心疼,早知道他该早点走!
“凌北烨!你这个缩头乌龟!回来!”,顿足,气喘吁吁地瞪视着越野车消失的方向,她气恼地咒骂着,眼泪也落下。
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
心酸地想,不顾脚下的鲜血淋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走在泥泞的路上,朝着他的方向追去。
黑色的越野车停靠在小路边,车上的男人似乎陷入了痛苦与折磨中,凌北烨没想到,毒瘾在这个时候犯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隐忍那股噬心的痛苦。
仿若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撕咬,难过地忍不住哀嚎,后面的陆启琳看到他的车停下,欣喜地又跑了起来,好一会儿,只见一道黑色身影从车上冲下,男人痛苦地嘶吼,身子跌跌撞撞地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