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一怔，田路就坦然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考虑我们公司的产品呢？”

莉娜热切的问道：“我们维森同样也有着高端的数字化手术室方案，而且以我们多年的合作关系来说，即便是免费试用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恐怕不行！”

面对着“免费”两个字，田路只是犹豫了一刹那，马上就摇了摇头道：“抱歉莉娜女士，贵公司的产品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即便是免费试用，我也不可能接受！”

“为什么？”

莉娜愕然问道。

所谓的免费试用，其实就是变相赠送的意思了，只不过名义上的产权依然属于企业，这一方面是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另外一方面，也是防着医师另投门庭的措施。莉娜本以为提出这个建议会得到田路的热烈回应，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很简单，因为贵公司的产品在我眼中并不是最好的！”

田路摇了摇头叹道。虽然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些伤人，但是为了让莉娜明白自己选择doxed的真正原因，田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呃…”田路这么一说，莉娜顿时便无话可说了。

作为维森的现任总裁，打死莉娜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家产品不如别人，但是腆着脸说自己的产品更优秀？

眼前坐着的可是那个田路！

一时间，莉娜心中的郁闷用语言实在是有些难以表达了。

器械厂商和临床外科专家的合作，一项都是排他性的，尤其是当厂商投入了巨大的资金来支持这位专家的时候，支持其他公司的产品是难以想象的。但是这个惯例在田路身上却完全没有了意义。

田路和维森公司的合作在于手术器械和癫痫外科决策支持系统，并不包括数字化手术室，所以采用哪家公司的产品是他的zì yóu，莉娜实在也找不出理由来干涉。

医师选用具体的手术产品，评判的标准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产品的性能，另外一个就是能够给自己带来的利益。

产品的性能不用想，维森公司的强项在于常规的手术器械，数字化手术室开展的时间不长，最多也就是中上的水平，和业界顶尖的doxed公司差距不小。至于说利益的话，田路什么时候在乎过？

即便不属于同一领域，莉娜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田路很可能最近又有了新的化合物正在寻求买家，再加上以前合作中对田路的了解，这样的人会被小小的利益所打动？

莉娜可是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次来京都，和田路谈这套数字化手术室只是目的之一，莉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问道：“田教授，如果不选用我们公司的产品，那么能不能和doxed公司一样，您在产品的改进上也对我们指导一下？大家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这点儿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