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

尹灵宵了鼻：“是我失去理智，没能采取果断的行动。我接受罚。离职也好，把我抓起来，判我死刑也好。我没有意见。”

尹灵宵站在这熟悉的地方，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一陌生。每一张脸、每一个地板砖、每一个桌，给她的竟然是似曾相识的觉。

这样的一个人会死吗？

过往的手下都只是简短地跟她打个招呼，他们实在太忙，竟然看不上司与平时大大不同。

警局里人来人往，似乎每个人都比平时忙碌了好几倍。

尹灵宵着泪，颤抖着嘴回答：“晚上九。在…。在他事后的半小时之内。”

也难怪，昨夜发生的案太过吓人，警方本来的力量完全不够用，现在已经被军区直接派人封锁。看样，接下来的日大伙儿都会忙个不停。

尹灵宵低着，只是安静地听着，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田安然偶尔会浮现来的浅浅的笑。

他一贯老，不过此时看是倒台的局面，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事情只会更糟糕。于是话风一转，温和地对尹灵宵说：“这件事，你负不了责。但总要找个人来承担责任，我想这个人只能是我。我会向上面检讨悔过，至于你，工作上的事先放一放，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你平时工作太忙，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陪陪你的父亲，多和他老人家聊聊，觉悟提了以后对工作也有好。”

不过，她并没有那样说。

什么正义，什么理想，此刻全都见鬼去了。在她此刻的心中，没有什么比田安然逝世这件事本更重要，十几年接受的教育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就放弃抵抗，宣布完全失败。

杨局长看她知错了，自责成这样，倒也不好再训斥她。

最后一抹斜投来的光线很是柔和，尹灵宵看着太摇摇坠、慢慢西沉。

她低着，睛闭上，长长的睫却遮挡不住泪的涌，大大的泪珠垂落，掉在她的衣襟上，她的手背上。

杨局长长叹一声：“你看看，要是这几家报纸都拿到世面上销售，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还好新闻理署的人采取了果断的措施，在他们的分印厂行扣押了下来。幸亏有了他们，人民稳定的生活才不至于大起波澜呀！”

她心里泛古怪的想象：若是自己死了，田安然会不会象自己这样难过？若他会伤心成这样，倒不如是他死了，自己来承受这无边的痛楚好了。

她依然低着，一声不吭地走了去。

她的脸白得象透明一样。

杨局长一拍桌：“小尹，尹队长！你糊涂呀！发生了这事，你难不知下面会怎么样？你难不能事先下手？闹到现在怎么收场？”

照尹灵宵以往的格，她应该站起来定地回答：“是！局长，在我离职之前，请让我将这帮匪徒一网打尽！这是我最后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