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詹叫你照顾她的？”山望着剩下的那垂手低眉的女人。

山说：“是我要了你的，你便只留下罢了，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知吗？”

“那好，你就好好地照顾着她，记得，是本王特许她留下的，她喜养着那小狗，就由她去，知么？”山说，仍旧一派风妩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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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微笑转：“这里风大，还不扶着袁妈妈回去歇息了？老人家站的太久，小心容易昏。”

她留下的话，对他也不好。

她低着，说：“山公，王…王爷，我要走了。”呐呐地，低低地声音。

“是，回王爷话，是宁公吩咐婢照顾这丫的。”阿福婶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似乎还没有从这急转而下的形势之中清醒过来。

微宝看着旁边的袁妈妈，啊，怎么办？

“哦，是这样啊。”山轻轻一声，笑意依旧，叫人听不是喜是怒。

“是的。”她回答。

都是理由。

山皱眉：“你要走？”

袁妈妈不满地说：“你该称呼王爷，竟然直呼王爷名讳，实在是极其无礼！”

他浅浅笑着，关怀的声音却如寒冷冰针，字字刺心了。小荣丫怎不明白现在形势？见机行事，结结应了，伸手扶住袁妈妈，袁妈妈面如土，任凭小荣扶着，一手颤巍巍拄着拐杖，两个人飞一样离去。

微宝见她警惕地盯着自己，只好站住脚。

她害他挨针了。

微宝皱着眉：“不是啊。”她不懂，为什么他还要这么说，这不是难为她吗？

旁边袁妈妈说：“王爷，是老叫她走的，她一个野丫，不懂王府礼节，又带着这么危险的…”

“我…”微宝迟疑。

袁妈妈嘴掀动，发现自己好似被当成了空气，脸忽然变得很难看。

袁妈妈皱眉叫：“你别过来！”

这次山却没有等她说完，他只看着微宝，问：“你分明是把自己赔给我了，怎么，难不成你要反悔？”似完全没听到袁妈妈说话般。

她嘴动了动，却发不声音。

但是她说不来。

“是，是的，婢知了，王爷。”阿福婶慌忙回答。一边偷偷地扫了微宝一，很想招呼她过来叫她谢谢王爷，可是又不敢声，而那孩好像反应迟钝似的，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弹，连话都不说一句，仿佛痴了呆了傻了。

***

微宝抱着小向前走了两步。

她们叫她走的。

山并不打断袁妈妈的话，更不移开目光，只看着微宝，问：“你为何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