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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已经到达极限,但是该出来的还是没有出来,冷汗却涔涔而下!
龙镔双手抓住床沿,左脚弓起,咬紧牙关。
秋雅深深感受到了龙镔颤抖着的痛苦,把脸埋在龙镔的颈部,企图用微不足道的温馨来助他消弭。
没经历过这种苦的人是不知道这要多大的意志和勇气的,尤其是对于全身是伤却不肯平躺解决方便问题的龙镔。
过于的用力引起胸部的咳嗽,全身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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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终于听见了让她高兴的声响,她竟然哭了起来。
根本不顾少女的害羞,根本不顾脏,她想都没想就给几乎痛昏过去的龙镔作完事后清洁工作。
流着欣慰的泪水,飞快的从洗手间跑出来,拿来滚烫的毛巾,给他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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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爱情吗?这是爱的力量吗?
这是只可能对自己的至亲才会这么做的事啊!
我是她的至亲吗?我不是!那我是她的什么人?
龙镔想起自己以前为齐爷爷所做的点点滴滴时,完全被秋雅感动了。
脑子里回想起母亲的信,先祖的嘱咐,自己身负龙家唯一血脉的传承重任,这一向来的事情仿佛已充分证明秋雅确实是合乎要求的女孩,自己理想的妻子。
看着此刻面带羞涩给他用热毛巾擦着手脚的,龙镔觉得该跟她深入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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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紧握秋雅的一只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神情凝重,语音虽低沉却很清晰:“秋雅!你知道作我龙家人的妻子的代价有多大吗?”
秋雅没料到龙镔怎么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马上答道:“知道,听雯丽说过,不太相信。”
龙镔的眉头皱了,长出一口气,非常严肃的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全是真的,现在我就跟你讲述一遍我龙家的历史,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我希望你想清楚,走到那一步是要用生命来做代价的…”
…
秋雅听着龙镔背完他母亲写的遗书,已经泣不成声,只知道把脸埋在龙镔的手掌里,用嘴咬着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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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就要上手术台了,除了廖业有事外,几个兄弟都在,还有杜慈和苏静儿等几个秋雅的同学老乡,都上来鼓励龙镔几句话。
苏静儿一直非常落寞非常幽怨的看着龙镔,她已经知道秋雅以妻子的名义在手术单上签了字,由于龙镔是孤儿,又没有任何亲戚,况且学校一般也不会参与手术责任,医院也就认可了这本来不合乎规定的签字。
苏静儿见大家和龙镔说得差不多了,便镇定了一下心神,静静地走到龙镔床前,轻柔嫩爽地吟咏几句古文:“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坐《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阙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囚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
龙镔微微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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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进行了腰部麻醉,尽管医生再三解释全身麻醉对人脑没有多大损害。
我决不肯把自己变作一具没有感觉的尸体,任由医生按照程序工作,我要亲眼亲耳感受着我这本微不足道的躯体是如何在仇恨、愤怒和痛苦中经历着手术刀肢解。
所以任他医生如何舌灿莲花,我仍倔强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