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算是问到正事上了，不可随便拿话混过去。朱景心知事关重大，忙直起了，郑重答：“自然不能这么。他们怎么说也是侍候过我已故的父王与母妃的，都是几代的老人了，原是我不忍分离骨，才不带他们回京，却也不能不念主仆情份，害得他们离失所。只是我年轻，也不知自己的想法妥不妥当，还请柳将军帮我参详参详。”

不这少年曾经多么荒唐，至少他现在不是个糊涂人。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第四百一十九章你试我探。

柳东行稍稍放松下来，脸上也开始笑意：“国公爷真是个孝，想必王府的旧仆们也会念您的仁慈的。”

柳东行微笑：“末将是军中人，不好涉宗室内务。”见朱景神一黯，又补充“倘若真有人不识好歹，国公爷只教训就是，您是主，他是仆，上下尊卑总是要分清的。若是那人当真冥顽不灵，不是还有官府么？”

朱景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几分：“恐怕没法带走所有人——他们当中有很多已经在城里扎几代了，若只带走一两个，未免害他们骨分离，若是全家带走，我又无力安置。且他们在本地也各有家业，只能问问都有谁还愿意侍候我这个旧主人，愿意走的才带回京城去罢了。”

朱景中闪过一丝惊喜：“将军说得是。”顿了顿“这两天时常有人来找我叙旧，求我不要这么，我还当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呢。将军既然也说好，那我就放心了。”

并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只是想要给家里添补熟练的人手，事后得知，也觉得十分巧合。他们都是能的仆人，给末将家里帮了大忙呢，只是他们终究是国公爷的人，能够重新侍奉旧主，末将夫妻也为此兴。”

柳东行心中一动，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国公爷用心良苦，该明白的人总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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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已经有些人被放府去了，剩下的，也当通告官府，取消他们的籍，让他们转为良民。”朱景回望柳东行“每家都发一笔遣散银，曾任大事的，又或是父王母妃边有脸的旧人，再每人加赏十亩田，若是担心府后，他们家中弟无法营生，也尽可以前来找我。我在京城里也认得几大商家，请他们念在旧日情份上，多雇几个人手，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朱景松了气，低下想了想，方才重新抬起：“柳将军，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有些得罪的地方，如今已经知错了，还请您不要见怪，若是…若是您不介意，可否…可否替我向尊夫人">个歉？请她…原谅我少不更事，行事胡闹吧…”

康王妃的嫁妆单早在几年前就报到里去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田产？柳东行心知肚明，这些应该全都是朱景隐藏起来的康王府产业，他愿意拿来，自己又何必拆穿？而且用这办法变相将王府旧人分拆迁走，也算是合了自己先前与胡金全商讨定下的对策了。柳东行微微一笑，用一颇为欣赏的目光再看了朱景一，心中暗暗称许。

“母妃的嫁妆里…还有几田产。”朱景慢慢地“有些是在附近州县，也有些离得远些，苏东那边的，归海西边的，也有泰城附近的，或是南海一带的。我找人问过了，都是不错的田地，只是这几年没顾得上打理，恐怕都荒废了。与其抛荒，倒不如赏了几个忠仆，也好叫他们心里记得母妃的恩典。”

柳东行神一变，坐正了，抬看他。

柳东行挑了挑眉：“请问国公爷…打算怎么？”

朱景窒了窒，笑：“不怎么说，你们救了他们，也…也帮了我的大忙。我心里清楚，绝不会忘记你们这份好意的。”

柳东行微微一笑：“国公爷实在是宽仁大方，只是从前在王爷王妃跟前侍候的旧人数量可不少，要给他们每人都分上十亩田，这可不是小数目，听说王府过去的田产大都在数年前变卖了，国公爷哪里还有足够的田产赏赐旧人？”

柳东行眨了眨，不想接他这个话，便转而旁敲侧击起自己兴趣的事：“听说国公爷要带他们回京城国公府去？这样也好，从前在京城时，末将就曾听说国公爷府上人手不足…不过国公爷是打算将原本王府的人都带回去么？”都带走，人就太多了，而且谁也不能担保当中会不会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又或是有人保留实力，回京后助康国公办些什么不好的事。

朱景抓机会问：“若是…当中有人不知好歹，将军可愿意助我说服一二？”

“国公爷考虑得周到，只是…”柳东行看了他一“不跟着走的旧仆，您又打算如何安置呢？无论如何，他们到底是王府来的，总不能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吧？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