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行接着有些犹豫，言又止。文怡便问：“还有什么事？你一并说了吧？”

文怡明白了，一笑置之，又问：“衙门开始办差了，你在镇上过得如何？我把这边收拾好了，还是提前过去吧？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镇上住着。等祖母来时，我再回来迎接也是一样的。”

“哪有这么快？”柳东行笑“总要再过上一两个月。不过你尽可放心，我和老胡都觉得，太殿下多半会应承的。就算不应承也没什么，我们才立了功劳，就算提议有些不妥之，他也不会罚我们。”

柳东行摇：“你哪里得开？过几**六哥他们就要到了，等他们安顿下来，祖母也要到了。你就安安心心留在这里安排杂事吧。我那里还有几个婆，衣住行都有人照料。”

二人并几名仆从就够了，让他来了以后，先把城里城外几位有名的先生寻访一遍，寻一馆先学几个月，等明年再说书院的事。希望宁弟是个懂事的，别把自己的名得太响亮了，也别把我跟他的关系到嚷嚷。若是二叔无事，那自然好，他还能得个谦逊知礼的好名声，若是二叔有事，也不怕会有不长的人到官府去告他。”

文怡撇撇嘴，斜了他一：“且听着吧，谁知又会有什么事要忙活，使你不得分？你这话都说了几回了。远的不说，光是康王府那堆烂事，在圣旨下达之前，咱们都没法放松下来。怎么说那些人也是你我力保下的，可不是不相的人。”

文怡皱皱眉：“这个我倒是不怕。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还能堵住人家的嘴？再说，无论是大伯母还是二弟妹，都不会容许别人拿这事儿说嘴的，有人说闲话，她们自能料理，我犯不着手去。昨儿大伯母已经去找过韩公了，说是约好了，韩公提前从现在住的宅里搬来，那宅就租给大伯母与六住。只是我觉得，这样好象有些不妥，大伯母是不可能长时间陪六住在康城的，六一个人带着仆人，便是再有一两位长辈陪着，也住不下那么大的一宅。何况把房东从自家宅里赶来，这也未免有…”

文怡略微安下心，脸上也有了笑意：“我听说，程将军他们就要升了？”

文怡脸一红，轻轻地拍回他一记：“不正经，外还有人呢…”

柳东行叹了气：“咱们住到康南去便罢了，这里有你祖母和几个兄弟妹，自然是住得下的，顾大太太与六小怕是得另寻房，你给宁弟找宅时，最好离她们母女远些。虽说都是前尘往事了，但这里离平近，总会有知情人的，万一有人说起你六与宁弟差一就成了亲的事，两家脸上都不好看，连你的名声也要受牵连。”

柳东行叹了气：“看来我们夫妻还真是劳碌命，不过…下正是没事的时候，娘就别说这些话煞风景了。”他笑嘻嘻地凑近了文怡：“好娘，几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柳东行了额角：“大太太真的看上韩云吾女婿了吗？这叫的什么事…若不是，价钱给得些，也没什么不好。韩云吾现在住的那宅，本就空的，他早有心手，只是找不到合适又大方的买主，加上住的时间长了，也有些舍不得。以他家下的境况，卖了宅也没什么，他还有别的住呢。既如此，我们就把先前租的那宅买下来吧，给宁弟他们两住。”

这么说，是要尽可能不张扬了？文怡心里有数，忙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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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说：“那就把舒平带去，他办事还周到些。”

文怡忙问：“怎么？可是政务上还有什么麻烦？先前你呈上去的奏折可有回音了么？”

柳东行笑笑：“那里地方清静，又离书院只有几步路，有心求学的住在那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若宁弟两不情愿，只自己找去。我只是他们隔房的兄长，又不是亲爹亲娘，还得了这么多？”

“你也听说了么？”柳东行笑得很快“这回平叛的武官，但凡有功劳的都能升迁，程锦夏他们三四个原本品阶些的，多半是要升到外地去，我总算不必再受制肘了，剩下几个升了也会留在康南，心里还要念我的好。等这阵事情过去，我就能享清闲了，到时候我陪你好生自在几日，就当是补偿娘近日的辛劳，如何？”

文怡有些吃惊：“那里吗？可那里不是…”死过人？

柳东行仍旧不同意：“舒平走了，你边连个门跑的人都没有，我如何放心？再说，康城的事我还要靠他个耳目，时时报与我知呢。通政司的人知得虽多，但我已经不是他们自己人了，总不能总靠他们打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