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康城的车上，柳东行主动向她提起了云妮的事：“你不必再担心她了，我跟胡金全商量过，这丫虽然好说话，却有些固执，对她母亲和朱嘉逸又是忠心耿耿的。如今她认定了你是好人，你说话又糊，她不曾警醒，方才乖乖说实话，一旦让她知你我与康王府是对，断不会再帮我们的忙，那就打草惊蛇了康王府要是有了防范，以后的事就麻烦了。如今他们尚未公开反叛，在这康城里还有很的威望，连朝廷的人也难免要吃亏，能不跟他们正面对上，还是不要正面对上的好。因此我们打算另辟途径。”

“这些事你跟手下的人商量去，我一个妇人家，能什么用？”文怡不打算手去，这已经是军务了，她知官宦人家女眷的禁忌。

文怡听得有些糊涂：“你们想让他们给康王府内未参与叛的旧仆传信，好策反这些人？”

柳东行微微一笑：“谁要糊她了？她不是正忙着串连其余康王府旧仆，图谋对付王永泰么？其实只要朱嘉逸一天还在王永泰的控制下，她就不可能成功，而据秦云妮所言，王永泰通过那个叫绣云的丫，已经将朱嘉逸控制在掌心之中了。秦寡妇想要翻，除非将朱嘉逸再抢回来，藏在对方不知的地方，并且说服朱嘉逸听从她号令行事，方才能再次获得与王永泰谈判的筹码。可惜她现在想不明白这一，既如此，我们就提醒她一句又如何？”

然而，乎文怡意料之外的是，这份影消去的速度比她想象的更快些。

文怡半信半疑。她总觉得事情未必能这么顺利。那些被撵王府的旧仆与秦寡妇本是敌对的，若非秦寡妇助王永泰排除异己，他们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面对曾受自己所害的故人，秦寡妇真的会相信他们的话吗？

“一个人？”文怡皱起眉，忽然想起“是秦寡妇？”

好，总要叫他们沾光，才不会白辛苦一回。”

柳东行也没在意：“那我就跟他们商量去。好娘，以后我有什么错漏之，你可千万要再提醒我。”

“确实有，不过我们可没打算让他们手。”柳东行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他们已经被撵来了，想要再次回到康王府里掌握实权，本不可能，我们也没那闲功夫。而他们又毕竟世代在康王府执役，只是与王永泰、朱嘉逸有矛盾，不代表会背叛康王一系。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暂时的安稳生活，至于以后他们想要什么，那是他们的事，若是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那当然最好，如果想要上京投奔世朱景，我们也可以给他们提供一路费，但绝不会信任他们，也不会把事实坦白告知。老胡打算寻个理由，诸如与王永泰有私怨之类的，哄得那些人为我们办小事，风险不大，只需要他们回到过去的住，向其他的康王府旧仆传递消息，就足够了。”

文怡明白了：“你们是想利用这些人？我记得之前听说过，有不少人已经被安排到那边的院里去了，其中必然有些人是可为朝廷所用的吧？”

柳东行笑了：“娘误会了，我说另辟途径，不是指放弃云妮这条线，而是放弃云妮这个人。你还记得，当初云妮跟我们一回碰面时，曾经提到康王府的旧仆中有一分因为得罪了王永泰，而被撵了王府的地盘？”

只是文怡仍有些担心：“这能成么？秦寡妇不象云妮，没那么好糊的。”

原来如此柳东行与通政司的人本就没打算放弃原本的计划，只不过为了增加把握，把原本打算让云妮的事，转移到秦寡妇上而已秦寡妇虽然受到王永泰的排挤，但她在朱嘉逸面前多少还有些份量，若由她，更有可能说服朱嘉逸脱离王永泰的控制。

文怡甜甜地笑着，没有应声，但心里却是说不的轻松。她知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又再次得到了稳固，云妮的事带来的影，用不了多久就会慢慢消去的。也许有时候她与他意见相左，不一定能帮上他的忙，可是她仍旧是他的贤内助，除了一个称职的妻，她还有许多好，让他离不开她。

柳东行笑得更了：“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们只需要策反一个人就好。”

文怡问：“你们打算用什么法？若是能找到别的途径，通政司早就找到了，又怎会把希望寄托在云妮这么个小丫上？”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柳东行：“你不会就因为我那番话，便放弃了云妮这条线吧？这么可不聪明。”她觉得柳东行不象是个因私忘公的人。

事实证明，通政司在掌控人心方面确实其独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