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顾氏这才醒过神来，稍稍镇定了几分，见婆们来抬人，因不放心，便一路嘱咐着陪过去了，柳素自然是随行。她们一走，屋里众人便觉得有些尴尬。段氏笑说：“大侄儿去迎亲，走了许久，怎的还没回来？我叫人去，可别误了吉时”蒋氏也跟着起，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去前看看宴席备得如何了，各位请安坐。”妯娌俩竟双双走了。

文娴勉笑了笑：“我知了，九妹妹不必担心。我没多想。”

卢老夫人给孙女使了个，文怡会意，悄悄脱来，返回里间坐下，早已燥了。蒋瑶甚有地倒了一大杯茶给她，笑着小声：“难为你了，其实方才那位曲太太，自打三年前合家去了曲大人任上，便没回过京城，想来是才回来不久，只听说是柳顾两家联姻，却没料到女家已经换了人。”

所幸接下来再没人提起尴尬的话题，那位曲太太仿佛也从旁人那里知了柳顾两家联姻的儿女是哪两位，明白自己方才是说错了话，一直小心翼翼地赔笑，几乎不怎么声。好不容易熬得吉时将至，新郎文贤接了轿回来了，众人忙迎喜喜地携手前去观礼，苏醒过来的柳东宁也面了，除了面略嫌苍白些，行动倒没虚弱来。

客人是段氏领来的，文怡忙去帮着应酬，说笑间，只瞥见段可柔不知几时丢下了文娴，拉了沈小坐到角落里说话去了。

但文怡见她一脸不愿再谈的表情，也不好说什么，看了段可柔一，还是离开了。外人不知，但文怡却听过些风声，柳东宁那一回并不是生病，却是叫柳二叔打了一顿，这事儿传去不好听，因此柳家只说他是病了，不知的人，还以为是因为婚事有变的缘故，他才病倒的。

这分明就是多想了

文怡一直跟在祖母，同时帮着照应于老夫人，偶尔还要回看顾几个妹，分乏术，等喜宴罢了，已是累得浑酸疼。她心疼祖母，怕老人家劳累，便说服卢老夫人，在侍郎府住上一晚，自己带着丫坐车回去了。

见文娴这样，文怡心下也生几分不忍。她虽对这门婚事并不看好，但也不想见到文娴未成婚便先成了别人嘲笑的对象。想了想，她起走过去，想要劝几句好话，却听得段可柔在那里低声说：“…想是病还没好全，我随姑姑去过柳家，听他家下人说，柳表哥自打那次赏会后，大病一场，便一直没断病，养了许久，方才好了些，但到底比不得旁人…”角瞥见文怡过来，便住了，有些不自然地起笑笑：“九。”

于老夫人只得请客人们重新回座，文怡扶了祖母坐下，起了个话，从文贤大喜的吉时到新娘的家世，然后扩展到在场众位女客的家世渊缘，最后居然让这些太太们意外地发现了两家共同的亲戚，场面又重新闹起来，再也无人提起方才那两件尴尬的事了。

文怡回到桌前坐下，蒋瑶正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得外的丫报说沈家太太带着沈小过来了，只得闭了嘴。

心的惊惶忧虑，吩咐如意等人：“快叫几个有力气的婆来”又亲自走过去安抚女儿：“你别慌，兴许真的是中暑。如今的天气是越来越了，屋里又闷，孩们一时受不住也是有的。快把他抬去厢房，那里有收拾好的床铺，比这里清静些。”

文怡回了一个笑，便对文娴：“五别多想，外人多，还烧着香炉，我才去一会儿，都觉得闷，更何况是大病初愈的人？但二婶娘既带了儿女过来，想是有成竹，知不会有大碍的，只不过没料到屋太闷罢了。”

文怡叹了气，将整杯茶都了下去，总算缓过气来，又重新执壶再倒，却瞥见文娴不知几时已经离了这桌，缩到角落的罗汉床上去了。段可柔正在旁边小声安她，可不段可柔说什么，她脸上那抹耻辱之都不曾消失过，反而把下咬得快血了。

第二日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