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行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自己…好象变得弱了…若是换了从前，咱们刚从师傅那里来的时候，本来是打算直接去参军的，若不是家里得，也不会耽搁了。那时我若是知自己有机会征，哪里会想这么多有的没的，立时就上战场开打了可如今…我不但去考了武举，而不是直接参军中，接了朝廷的任命，还…”

“你知些啥？”罗明翻了个白“我跟你一块儿学的兵法，一块儿立的誓，又是一块儿违的誓，现如今你得偿所愿了，要上战场了，我还没个着落呢，偏你还要在我面前现，真真气死我了”

罗明怔了怔，叹了气，：“我明白了，你这话藏在心里，应该有很久了吧？怎么不跟我说呢？”

柳东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方才低下笑了笑：“是，我知了。”

只是里的人手，行事需得小心些，那可是在皇上底下呢，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好。”

柳东行慢慢低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其实…我确实是为了文怡，方才歇了参军立功的心思…平民之后，我在傅将军边待过一阵，长了不少见识，当时他就曾建议我投北疆，寻机立功。即便是在太平年月，每年北疆都会跟蛮族战上几场的，只要立了功，日后要在军中晋，便容易多了。傅将军本是一片好意，我却…婉拒了，改考武举。当时傅将军虽不说什么，心里说不定也有几分失望…男儿在世，本该保家卫国，又怎能为惜命而退缩呢？当时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武举更有机会爬到位，让二叔不能再压制我，但我心里清楚，那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我只是…只是担心自己去了边疆，婚事就会生变，我…我担心二叔会趁我不在时自作主张，更不能忍受文怡被许给别人…”

柳东行扯了扯嘴角：“说来什么？叫你笑话我儿女情长么？”

罗明皱了皱眉，忽然起拍了他的一下，吓了他一：“罗大哥？”罗明恶狠狠地：“哥什么哥？你这副样真叫人看不惯既然你自己都说了，男儿在世，理当保家卫国，你连家都保不住，谈何卫国？那时候你又不知北疆会有战事，先想着自家的私事，又有什么要？难不成少了你，北疆就守不住了么？现如今边疆告急，朝廷要派你去打仗，你也没有退缩呀？在这里叽叽歪歪的，烦不烦？你再啰嗦，我才要笑话你儿女情长呢”

柳东行忍不住笑声来：“怎么会呢？罗大哥的本事大着呢，听说军资还未筹足？军粮也还缺着呢，罗家富贵，悄悄儿拿些来孝敬皇上，想必皇上也会龙心大的。再者，

他话未说完，罗明已经笑声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说啥呢，原来是这个。”他挤了挤睛“我明白，我明白。温柔乡，英雄冢嘛，你心里有了牵挂，多为心上人想着些，也是人之常情——这有什么呢？不算什么”

罗明又扑哧一声笑了，见他要恼，忙：“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说完果然收了笑容，正：“其实这也不是坏事，从前咱们只是一时冲动，说是要参军，但其实我们如果真的去了，从小兵起，不但危险，也不知几时才能熬，还要叫家人亲朋担心。况且以你我的脾，到了军中小兵，也不知能忍多久呢倒不如象现在这样，你考了武举，直接就是从五品的武官，只要在北疆立下战功，将来的前程自然是不用愁的，胜似从小兵熬起。”

柳东行被他说得有几分脸红，清了清嗓，扭开了，直到他笑完了，方才转回来，讪讪地：“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却只懂得打趣我…”

柳东行这才放心地了，接着，又了几分犹疑之：“罗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几年有些变了？”

罗明笑：“这个你就放心吧，既是小消息，那当然不是明面上能知的。若不是你，我也不会风。连我爹都不知呢”

罗明不解：“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哪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