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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省得她再惹出什么事来。结果,那位世子爷也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撩拨得文慧春心萌动,又给这门亲事增添了变数。若他是有心娶文慧倒也罢了,偏偏这几日,外头没少传他与各家闺秀来往的韵事,求娶东阳侯千金的事倒是没再提了,可他对文慧显然也没那个意思这叫什么?欺负人么?
柳顾氏听得脸上神色变幻,似乎有些挣扎:“这可不好…景诚那孩子,还是年纪太轻了,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有太后护着,便真以为什么事都能做。我得劝劝他,还有王妃,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你拿什么去劝?别忘了,人家现在正恼你呢”于老夫人冷言冷语地打击女儿“这多余的事,你就不必再做了,就象你说的,东平王是圣上亲弟,圣上便是再不待见,只要他们一家子没犯下谋逆大罪,一点闲气,圣上也不会与他们计较。王府将来便是没了藩地,也有富贵平安日子过。柳姑爷本是圣上跟前的人,如今又重得圣上信任,你又何必画蛇添足?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不许自作主张”
柳顾氏缩了缩脖子,不甘不愿地应了,只是想了想,终究有些不死心:“若是只求太平安稳,也未必要将五侄女儿配给路王府的庶孙,一个镇国将军,能顶什么用?我们老爷也认得几个官宦之家的子弟,都是有才华有本事的,家世又好,前程似锦,若是母亲担心门第不相配,当中也有名门望族的旁支,足可匹配五丫头了。这些人在朝中官位虽不算高,却也是说得上话的,未必比路王一个闲散王爷差”
于老夫人心道他们再有本事,地位也高不过藩王,能牵制住郑家吗?只是这话她不好跟女儿提起,只得说:“我已拿定了主意,你不必多说了。等你侄女儿嫁去路王府,有她带着,家里几个庶出的女孩儿也有机会配好人家,还不怕将来姻亲会被牵扯进朝廷纷争中,连累了我们顾氏一族。”她转而盯着女儿问:“说起来,你上回过来时,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还没办好么?”
柳顾氏愣了愣:“哪一件?您是说六丫头的婚事么?”她笑道“我已经跟老爷提过了,老爷没有反对,只是说要等皇家的婚事办好了,再能宣扬出去。今年本是因为圣上身子不好,才不曾正式下拣择令选秀,以配婚皇子宗室,但赶在天璜贵胄之前娶亲,又是官宦之家,就是在打圣上的脸了。只要三皇子与几位皇子、王世子的婚事定了下来,我们家就会送庚帖过来了,您不必着急。”说到这里,她又记起了侄女儿“说起来今儿怎么不见文慧?她方才就没在这里,既知道是我来了,好歹出来见个礼才是。”
于老夫人当然不会实话以对:“你一来就把几个孩子都赶走了,她哪里还敢来打搅?再说,婚事都定下来了,你便是她婆婆,她女儿家脸嫩,便是知道你来,也不好意思出来见你的。”
柳顾氏掩口笑道:“从小她就胆子大,见了男子,说话也一向大方的,结果如今要出嫁了,反倒害羞起来。”
于老夫人不希望她继续谈论文慧,便道:“我方才说的不是这件事,是说九丫头跟你们家东行的婚事你别忘了,当初你是当着我,还有二房和四房的面,向六房提起这桩婚事的,又许诺说会把庚帖送过去。你六婶没回绝,又答应了接庚帖,就是答应婚事的意思了。你一直没动静,如今又装没事人,难不成是要变卦?那可不行,将来我回了平阳,叫人知道这件事,是要戳我脊梁骨的”
柳顾氏不自然地笑了笑:“您说的是这件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