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如今连丽君妹妹也这样说，我越发无地自容了”他向朱景坤郑重作了个揖：“三殿下可千万要信我才好”

朱景坤微微一笑。他当然知，光是看堂弟方才时不时扫过来的目光，他就知了，但那又如何？杜渊如…注定会成为他的太妃

朱景诚笑容一顿，心下微微有些失望，嘴上却再次谢，无意中瞥见郑丽君珠转了几转，不知又想什么诡计来，便忙声告退，还邀文慧同行：“听说今年路王府的红梅开得格外好，等茶会一开始，我就不能再欣赏了，顾六小可愿意陪我一游？”

郑丽君几乎在他们转离开的同时，便将转了回来，忿恨地盯着他们的背影，袖中双拳握。

郑丽君心下一惊，醒过神来，若无其事地在他对面坐下，微笑：“表哥在说什么呢？又拿我取笑了”

文慧分外惊喜，扭去看郑丽君，后者却移开了视线，盯着旁边几上摆放的折枝卉不说话。文慧只好看向三皇朱景坤，他微笑地：“可别忘了时间，若是路王婶回来了，准备开茶会，我们却被堵在园里，她老人家定要给我脸瞧了。”

朱景坤哈哈笑：“自家兄弟，我怎会不信你？别担心，等回了，我亲自去求皇后娘娘，请她下旨整顿人，省得他们再坏你的名声”

郑丽君勉笑了笑：“可能么？我瞧景诚哥哥还是更看中杜渊如，他对文慧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又不是不知他的坏习惯。”

只是…东侯府与沪国公府互为姻亲，杜渊如若能成为太妃，便等于太有了沪国公府的支持，她父亲这个太尉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没事没事”朱景坤仍旧笑“九皇弟已经大好了，皇后娘娘正打算整顿帷，顺便办了你这件事，也不费什么功夫。”

朱景坤微笑着在一旁的圈椅坐下，伸手取了一枝，放在鼻下轻嗅，漫不经心地：“收敛些，你上的醋味儿都快传到静阁外去了。”

她再度看向朱景诚与文慧的背影，不由得心生苦涩，虽然早就知他会另娶妻，但事到临，看着好友文慧与他这般亲近，而且看起来他甚至还对文慧怀有情意，她心里便…

郑丽君心中十分不甘，为了这个双方默认的约定，她从小就知自己会成为朱景坤的妻，为了他能成为皇储，她为此不知牺牲放弃了多少东西，甚至连慕的人也…

朱景诚笑着应了，彬彬有礼地请文慧同行，还边走边柔声问起她近来读了什么书，学了什么琴曲，只是时不时暗中回望，留意朱景坤与郑丽君的反应，直到了静阁，方才暗暗松了气，对文慧的态度也渐渐冷淡下来。

朱景坤仍旧挂着笑意：“你当我不知么？好歹是从小儿一块长大的，你的心事我看得分明，只是…不好违了长辈们的意思，你我的婚事，可没那么简单。”

郑丽君默然。她何尝不知？这是姑妈与父亲之间，或者说是皇帝与父亲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父亲为太尉，执掌京城兵力，助皇帝稳定大局，多年来劳苦功，也结了不少仇人，吃了许多苦。作为回报，郑家女为国母，所生皇嗣为日后的皇位继承人，这原是皇帝与郑家之间的默契。

想到这里，他又试着安抚表妹：“父皇的意思你已经听说了吧？别担心，父皇也是看中了东侯的名望罢了。杜家小为太妃，有利于我获得士林的支持。你虽然屈居良娣之位，但将来的皇位一定会给你所生的嗣。你看我母妃，虽不是正皇后，但在中

朱景坤轻笑：“怎么？不甘心？这有什么？顾文慧是个不错的人选，她家世容貌皆佳，但又不能给东平王府带去太大助力，比杜家小更适合景诚。”

朱景诚面激：“那就多谢三殿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中内务，我不方便开，三殿下却没这个顾虑。只是…”他有些犹豫“我听说皇后娘娘最近为了照顾年幼的九皇，日夜难安，若她不得空，一小事，还是别打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