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有些明白了，却不懂她为何要跟自己提起这件事。

蒋瑶微笑：“表悄悄送信给郑小，为的是什么，我已

想到这里，文怡便笑着拉起蒋瑶的手：“你心里既然想得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能预祝你心想事成吧。”

文怡默了一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提醒她：“你行事谨慎些吧，这事…传去了，对你名声可不好。”可别落得文慧那样的下场，连亲人也要提防。

她又继续：“你也知，我父亲不过是暂掌家族在京城的产业罢了，因此家里的一些仆人，就比如家，都是祖母在世时用惯了的，因此与姑妈那边亲近些。我留他在家里，也是想省些事。我的娘，与表的娘是两姨妹，她平日门十分方便，因此表就托了她，也有避过姑妈耳目的意思。”

文怡一愣。

求不相的姻缘，无视亲人与家族名声，任意行事，那才令人不齿。

文怡再次忆起那个夜晚的小树林中，与文慧相携而来的男，抿了抿嘴。

蒋瑶似乎松了气，再次看向文怡时，中已经添了几分亲近。想了想，她：“表…送信给郑家小，用的是我的人。”

文怡有些迟疑：“若只是为了家计…也无需如此…”自己置办些私产，也是可保生活富足的。

文怡愣住：“你…”蒋瑶宛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表何尝不是这么想？只是她心太罢了…我也不求自己能攀龙附凤，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蒋瑶苦笑：“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可知，在两位嫡的伯父去世之前，我父亲不过是在偏远之地的县衙里，一个八品小官？家里连多余的银钱都没有，连一件新衣裳，都要节衣缩。我本有一个哥哥，因为生了急病，找不到好大夫，不到三岁就夭折了，我母亲也是因伤心太过才去世的。虽然我父亲如今升了官，暂时掌着家业，但两位伯父都有儿女，等他们年纪渐长，这家业就要回到他们手上去了。难到时候要我们一家重新过那清苦日？父亲在外为官，有些事起来不方便，但我却不同。我与那些门千金结，也是为了借她们的势。若好时，我父亲能沾光，若不好了，不过是女孩儿之间争闲气罢了，无伤大雅。”

文怡略放了心，想想有这样念的姑娘家本就不少，就算是顾家，也有长辈带了女儿侄女外甥女到别家女眷跟前晃的，文娴文娟来京，大伯母她们不也是打算这么的么？蒋瑶没有母亲，只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这也无可厚非。以蒋瑶的家世，门大族、王公勋贵之家的庶或远亲，也称得上门当对了。

蒋瑶讶然：“你居然不骂我一声荒唐？咱们是没阁的女儿家，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要不得的”她本以为文怡即便不对她心生鄙夷，也会从此敬而远之的。幸好她观文怡的是个不生事的，便想着把自己说得可怜些，好让对方不向顾家长辈告状。因此她这时看到文怡拉着自己的手，便有些糊涂了。

蒋瑶一愣，扑哧一声笑了：“九妹妹，你当我要什么呢？你放心，我没那么糊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袖掩面“便是门大族，也有略差的庶，或是不那么显赫的远亲，我也不是冲着哪个人去的…因此，只在那些太太小们跟前奉承罢了。”

的人，有不同的际圈，就比如罗四太太结的朋友，与大伯母蒋氏平日往来的人家绝对不是一路人，那些公侯之家的千金彼此往来得多些，象六文慧这般能打其中的，固然有大伯父官位的原因，郑家小的引见也必不可少。象蒋瑶这样的，在京中绝不少见，为何她不与那些门相当的人家的小往来，却偏偏要结那些门大的千金呢？

文怡自打重生后，就从不认为给自己谋求理想的婚姻，是一件令人不齿的事，只是行事方法需要斟酌。两厢情愿，又是发乎情，止乎礼的，自然是好事。

蒋瑶地看了她一：“我当然知，这事我们父女心里有数。只是…我父亲虽然官职低微，但蒋家却是书香名门，凭什么别人能的事，我就不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