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回到原本席位上，看到柳顾氏频频望过来，便小声问文娴：“五，你脸不大好，要不要回房歇一歇？”文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中带着几分激：“多谢九妹妹关心，只是长辈们都在，我怎好中途告退？”文娟眨了眨，扭看着走过来的可柔，珠一转，笑了笑，待可柔坐下时，趁她不备，伸手将她面前桌上的茶碗一推，茶瞬间倒在她裙上。可柔立刻了起来：“哎呀！”文怡吃了一惊，忙将她往旁边拉了一把，避过桌面倒而下的茶：“可着了？！”

文娴住在兰院，与文慧的蓉院、文娟的蔷院比邻而居，是个小小巧巧的院落，院中放着几盆四季兰，清香淡雅。文娴所居的正房收拾得十

这一桌四个人就去了三个，文怡独自坐着也觉得没意思，更何况这屋里气氛怪异，她还不得早早脱呢，闻言笑着答应了：“二伯母放心。”便往主席上打声招呼，然后陪着文娴离开了。

可柔立刻红了脸，带着几分羞愧之瞥了瞥文娴文娟文怡妹三人，见文娟嘴角微微嘲笑之意，暗暗咬了牙，扭走了。文娟不屑地：“真真没礼数！好歹要跟长辈们打声招呼！”段氏皱了眉，中不悦之一闪而过，淡淡地：“你还有理了？当我没见着不成？”文娟立刻乖顺了，讨好地冲她笑笑：“太太…”段氏面无表情：“没有第二次了！也罢，你跟上去，把新的几衣裳拿来给她挑，这事儿就算抹过去了。”文娟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应了是，跑到主席上向于老夫人说明缘故。

段氏走了过来，看过文娴与可柔的情形，也赞同：“去吧，别耽搁太久。”然后压低声音嘱咐可柔：“跟玉蜓说，把前儿新的那月白绣兰的纱衫和象牙白面裙拿来给你，我原是嫌那绣得不好，要打回去重的，如今也顾不得了。”

可柔气得满脸通红，泪汪汪地盯着她，浑颤抖：“你…你…”角瞥向柳顾氏那边，生怕被人看到自己丢脸的情形，见柳顾氏皱起了眉，只觉得五雷轰。

文娟却趁众人都在看可柔的时节，暗地里飞快地抹了几滴茶在文娴裙上，然后叫：“段，你怎的这么不小心？！瞧你把五的裙都脏了！”

文娴行过礼，很快就退回了原位，快到柳顾氏想要不着痕迹地拉她回来，也只来得及碰到她的袖角。柳顾氏脸一冷，段氏那边已经开笑：“见完礼了，大家快席吧，今日是专程为了世爷接风才摆的酒，都站着象什么话？”于老夫人笔着：“很是。”又对世：“您若不嫌弃，还请多喝几杯。”然后吩咐柳东宁：“好生招待你表兄。”柳东宁收回投向文慧的视线，温文尔雅地应了一声。

笑着与世行礼。五太太里都快火了，文静也冷冷地盯着她瞧，段氏不悦地瞥了柳顾氏一，但东平王世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是客客气气地问：“曾听东宁说起，他舅家的五表比他大半年，这么说同，我也该称一声了。”然后与文娴见礼：“朱景诚见过。”

这里是女眷席上，就算是姻亲，东平王世也不可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的，他很快就在表弟柳东宁的陪伴下回到了前院的宴席上。他一走，屋中便响起一阵轻微的叹息声，然后众女眷面面相觑，各怀鬼胎地对望几，便笑着互让席了。

文怡一听文娟的话，就知她想什么了，心下暗叹，却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见那被打翻的茶并不太，可柔只是溅了衣裳，无甚大碍，便：“虽没伤着，穿着衣裳也不象话，段妹妹和五都回房去换一吧？”

文娴怯怯地看着段氏，后者倒是很大方，微笑：“没事，你姑姑那里有我呢，你去换衣裳吧。若是不舒服，就此歇下也不要。”又对文怡笑：“好孩，你替我劝劝她，一小事，别放在心上，不然就是跟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