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见的，但可知其人品行！你离她远些儿，别与她亲近！”

文怡脸一下涨红了，蚊哼哼般应了一句“是”便一直低着不敢直视祖母。卢老夫人倒没怎么难为她，只待了几句紫樱嫁妆的事，便让她离开了。文怡快步走回房间，只觉得脸上得快要冒烟了，但一想到祖母说会“留意”柳东行的事，便又害起臊来。

文怡大吃一惊，忙：“哪能如此？孙女儿在梦里听得分明，可柔当时已经说好亲事了！若她当真有意于柳东行，直接求二伯母去说亲，岂不比孙女儿一个隔房的更容易？！”

紫樱红着脸：“小别难过，日后若是想婢了，叫人捎个话，婢立时就回府来请安，仍旧能见面的。”

文怡立时便禀明祖母，备下一份厚礼，命人送城去贺。聂珩返回平县城前，亲自转顾庄郑重拜谢，正好赶上紫樱嫁，还到新郎家里坐了一坐，给足了那家人脸面。他临走前，悄悄给文怡捎了一张字条，上只写着两个大字：“事成”文怡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明白这是他们先前商量的事情成了的意思，却不大明白他到底成了什么事。只是转念一想，以聂珩素来的才智，他既然说成了，那就定然是安排

没几天，平城里传来了喜讯，聂珩连夺府试、院试案首，称得上是平府辖下近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才，只可惜早年县试时因为不佳，未能夺魁，没凑齐“小三元”但单凭这连夺两元，已经让聂秦两家喜望外了。

卢老夫人，忽然又:“柳家大公的事…我会留意，你在外别再与他私下说话了，省得叫人拿住话柄，于你闺誉有损。”

文怡小声：“梦里…说亲是三年后的事了，孙女儿也不知在这三年里，那人会不会破相、娶亲…况且梦里他是个武官，如今却仅是白而已…至于庶长的传闻，从下顾庄上下的风传来看，倒怪不得可柔…”

文怡有些沮丧地：“她在梦里与孙女儿甚好，可如今却始终不肯与孙女儿亲近。况且她所作所为，有些不合礼仪，孙女儿心里以为憾，却也没，只能看着罢了。若日后有机会，孙女儿自当劝她几句，只盼着她能听耳去…”她有些难过，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无论可柔了什么，只要不象前世那样，胡嫁给一个中年商人，芳年早逝，就已经十倍了，其他的，倒不必再求。

接下来的几天，文怡一直窝在家里安排紫樱嫁的事宜，又亲自替后者收拾嫁妆，想到她陪伴自己几年，事事周到关心，如同长般，便又觉得不舍。

紫樱摇摇：“婢知自己的份，可不敢拿大。”又抿着笑“他们不会的，婢是从顾家嫁的，他们在顾庄上讨生活，哪里就敢小瞧了婢？况且婢父母都在聂家事，等咱们少爷中，他们还会觉得脸上有光呢！”

卢老夫人没好气地：“若是别人误会，倒不稀奇，可她是你二伯母的娘家侄女儿！你三姑母要哄人也是哄外人罢了！娘家母亲和亲嫂嫂又怎会不知实情？！你二伯母知了，自然会跟侄女儿说，那可柔又怎会误将一个长嫡孙当成是私生的庶长？！我反而觉得，你三姑母选中你为侄媳，倒还有些光手段，却保不住你二伯母更有光手段，也肖想柳家大公她内侄女婿呢！”

文怡笑着了，又：“聂家那已经送了你的契过来，你以后再不是婢了，应该改才是。不然到了婆家，岂不是叫他们小看了你？”

这么一想，她神缓和许多，恭敬地对祖母：“孙女儿知了，以后不会再行事唐突。”

听她这么一说，文怡倒担心起来了。不知聂家大表哥的考试怎么样了？

卢老夫人皱皱眉，觉得孙女儿的话也有些理，再回想段可柔，只觉得是个怯懦少女，未必有胆去哄骗孙女儿，万一有别人将她的话拆穿，她岂非里外不是人？便放缓了语气，：“罢了，她兴许真没这样的坏心，只是你也别再与她亲近了，祖母不喜她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