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夫人松了气：“她们祖孙俩都不是嚼的，人品也端正，想必是不会背地里说闲话的。”说罢中闪过厉“即是家里人胡说八，你就好好整顿一番，别叫那起刁败坏了六丫的名声！”

回到他们夫妻所住的芷院，大丫玉蜓迎了上来，扶着她门坐下，一边倒茶一边小声：“方才外院的使丫烨莲在二门上寻婢，说是她老娘在外听说了一件事，六老太太跟九小好像在暗地里买田产，她们不知这事要不要，便特

儿就写信京！跟你大嫂说，一定要把六丫边的人都一个个细细查问，若有不妥，就全换了去！就说是我的话！若下回见到六丫时，她仍是那个模样，我老太婆就要亲自上京去质问他们了！”

“原来是这样？”于老夫人喜望外“既然是正事，就别拦着他了！说来都是他哥哥疏忽，不然，凭他哥哥为官二十多年的经验，他学什么不行？还要去请托区区一个师爷？！”心中暗暗对大儿生起了几分不满，望向二儿媳时，目光放得更柔了“老二能这样上，少不了你的劝导，有你这样的贤妻，老二将来还有什么可愁的？我总算是放心了。”

于老夫人嗔她一：“什么死呀活的？你还怀着胎呢，说话也不小心些？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快坐回去！”

段氏微笑：“老爷在外是正经与人应酬，最近在跟知府幕下的一位先生来往，增长了不少见闻呢，若是日后能为官一方，理公务也不至于抓瞎。这是正事，比他在家里写诗作画要得多，况且家中上下事务，都是内院的，叫老爷去，象什么样？”

段氏忙忙应了，又急上前去安抚她：“老太太千万莫动气，您的看就要好了，若是再动气，但凡有个万一，媳妇就罪该万死了！”

“你是她母亲，教养之事就给你了。”于老夫人漫不经心地了额角“不是早就在族里打过招呼，我要静养，各房不必来问安的么？怎的还有人来？昨儿老九家的过来时，是不是还跟你打听我的病因？”

段氏低声应了，回对五福：“去跟五小说一声，让她陪着五太太说说话，就说老太太已经歇下了，我正在跟前侍候呢，脱不得，请她们有空再来。”

段氏红着脸低：“媳妇还有许多不足之，不敢应老太太的夸奖，日后还要请老太太多教教媳妇。”于老夫人听了，心里更兴了。

于老夫人眉一皱：“言？！是家里传去的？！不是六房那边传来的？！”

段氏赔笑：“弟妹们只是担心老太太的，您别多心。媳妇已经跟她们说了，老太太是犯了秋乏，不是什么大病，只需要静养就好。只是外言不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家里又人多嘴杂…”

于老夫人眉一皱，懒懒地靠在缎面绣靠枕上，对段氏：“叫人打发了她吧，你也不必去见她了，本就有，还要忙于家务，再心这些迎来送往的事，怎么吃得消？”

五福看了看于老夫人的反应，见她没反对，方才应声退下。段氏盯了她的背影两，便回笑：“五丫年纪也大了，闺学的女先生还说，她在女孩里，不论是学识、女红还是礼数，都是尖的，叫她多历练历练也好。”

五福从门外轻轻走来，在圆光罩外禀告：“老太太，二太太，五太太过来了，说要向老太太请安呢。”

“这倒没有，六房一声不吭，除了二房知些端倪外，其他人只知九丫那天来过而已。”

段氏笑着应了，回到座位上，恭顺：“是媳妇说错话了，但您还是要万事放宽心才好。”

“难为你了，这样小心谨慎，我知你最是孝顺不过。”于老夫人看了看门外“老二见天不着家，明知老婆有了，还只顾着在外跟人吃喝！”

“是！”段氏肃容应下，悄悄观察着婆婆的神，又陪着闲话几句，方才离开了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