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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姐,多久没见了?
她说:三个多月了。
我说:不想我?
她说:能不想么,晚上除了英语单词就是你,我还给你起了个英文名呢,不知道你喜欢不。
我说:哦?新鲜啊,说说看啦。
她说:我叫hmily ,你叫 jason 。
我说:蛮好的,你为啥叫这个英文名呢,我的英文名又从何而来?
她说:How much i love you ,缩写,就我的英文名字,我现在喜欢听jason mraz 的歌,他有首歌叫 Youand I Both ,你俩长的蛮像,坏坏的笑,嘴角上扬,所以我就叫你jason啦。
听她说的有头有尾的,我心里不知不觉有点暖和,How much i love U,这个U是我吧? 又看她把喜欢歌手的名字给我做英文名,不免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看,小堂姐其实一直都在寻找我的影子,我不在的时候,她就听那影子在那唱歌,后来jason mraz 的 i m yours 风靡世界。
我摸了摸小堂姐的小手,一只手骑自行车,我说:姐,想好考哪儿了吗?
石琳说:没呢,感觉压力有点大。
我说:别有压力,就你这个成绩随便考考也绝对清华北大的随便挑,到时候出过留学都不一定。
石琳说:我不出国。
我在开玩笑呢,傻蛋。但石琳一直都这样子,通常把我的玩笑都当真。
我说:为啥不出国呢,假如将来有机会,去国外见见世面也好啊。
石琳忽然沉默了。
我回头看,这丫头眼圈竟然红了,哎——几个月不见咋这么脆弱了呢?
我说:咋了啊,开玩笑的也当真啊?
石琳说:我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嘛,我其实根本都不想上什么大学,我、我忘不了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更离不开生活这么多年的县城。
可怜的小家伙,我就说她怀旧么,连搬个家都要怀旧半天,更别说以后要离开这里几年时间了。
我安慰她说:姐,人总要长大的,就像小鸟一样,翅膀硬了总要出飞的,外面的世界应该去见见的,窝在这里总不是事儿,再说咱县城要有大学我也在这上。
石琳不语,半天幽幽的说:小磊,假如有天我们几年都见不到,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好吗?
我想都没想:哪儿能啊,我们将来会在一起的,我会踩着单车带着你像现在一样跟你在一起。
石琳说了一段我不太懂的话: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曦,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
呢呢喃喃,如梦语一般。
我们从相识到相知,算算都快6年了吧,我已经由当初的小P孩变成了现在算个男人的石小磊,小堂姐也已经出落成美的让人窒息的大姑娘,我这个发髻派的发型也留了2年多,这期间只是简单的修剪,时间真像是加足了火药的炮弹,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起,不管不顾的快速超前飞奔,最终我们都会化成炮灰,伤感的飘起,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