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快过年的时候，学校来了一次摸底考试，初一全年级的学生都参加了，当时也不知dao老师为啥都那么喜huan排名次，我最烦那个，每次都是垫底，烦人哪。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好歹咱也算是个学生，有考试就得参加啊，要不怎么衬托chu那些尖子生的优异？算啦，考就考呗。

语数外老三门，题目据他们讲是不难，可考的我tou大了一圈，我咋就觉得这么难呢？最次的要数英语，数学语文都还能蒙点，外语可是实打实的屎壳郎划线啊，刚认齐26个字母以及读音的我，似乎是进度慢了点，我看着那些单词，它们也看我，大yan瞪小yan，继续tou大。

知dao铃声响起，我才意识到应该把选择题先胡luan写上，哎，时间太jin了，连以往的抓阄或者抛ying币的方法都没用上。

看着坐在我斜对面的石琳，稳如泰山啊，我多想把卷子递过去让她帮着zuo啊，可我知dao那样她会更看不起我，算了，男人嘛，死就死了。

考试结果公布的那天，意料之中，魏松从升学时候的第一变成了第三，石琳第二，倒是一个不起yan的小子跃居榜首，名叫林乐乐。升学的时候这小子最多也就中等，长的也不咋起yan，所以平时谁也没把他当回事，成绩chu来后，大家对他才刮目相看，这是苗子啊！

我就不用说了，进步了一名，倒数第三，周周倒数第一，我就不明白我是怎么超越的倒数第二？ 难dao是我选择题蒙对了？看来以后不能再抛ying币或者抓阄了，那老天爷就没机会整我了，嘿嘿，看着倒数第二，我得意的笑哇得意的笑。

快放年假的前段时间，周周不知dao从哪里整来一游戏机，就是那zhong可以玩俄罗斯方块的，里面还有个孩子老叫唤：老五—— 老五——。我俩开始倒腾着玩，一人几个人的分，完事换班。那时候就是无聊，也学不进习，就鼓捣这玩意儿上劲，我玩的老好了，一lun到我这里，周周只有扣鼻屎的份儿：小磊，你这局再不死就让我玩会吧，都急死了。

我干笑不理。自从上次干完大虎，我和周周基本有了特权，大虎在医院包了包tou回家呆了一阵子，回来倒是老实的一阵子，萎靡过后又恢复本xing，开始叫嚣东西，我懒得理他，他也从那再也没敢guan过我和周周，我俩基本相说话就说话，想玩游戏机就玩游戏机，mao爷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枪杆子里chu政权嘛。

话说我俩正huan着呢，班主任不知dao啥时候从后门进来了，我是jinsai慢sai还是没逃过老班的法yan。老班一脸严肃的走过来，此时正是自习课。拿chu来！老班声嘶力竭的喊，我天哪，还能咋办啊，缴枪不杀呗。

我把游戏机递过去，老班意味shen长的看了我一yan说：石小磊，你来办公室一趟，周二刚去外面站着去！周周谄谄的走了chu去，我也低着tou跟着老班走chu去。

意料之外的，我爸也在办公室里。这是干啥？ 这都把家长提前请来了。这老班有先见之明啊？我爸脸se不大好，yan睛也有点红，我知dao应该有什么不好的事了。我叫了声爸，问怎么了。班主任在一旁掏chu烟给我爸一gen，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说：老石，节哀啊，老爷子仙寿都快90了，常年累月的病痛折磨，去了也是一zhong解脱。我懵了，完全的懵了。爷爷…没了？ 那个喜huan打太极，喜huan拉二胡讲老一辈革命故事的老人…没…了？我有好久都没哭了，当时泪刷刷的淌。

班主任说话间走了chu去，我问我爸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我爸忍住yan泪说：我也不知dao，你二叔跟你婶子还有你妈都已经先回老家了，我撂下车就跑你们学校来了，一会你收拾一下，跟琳琳一块回老家看你爷去，连最后一面都。…我爸说这就忍不住哭了。

我爷，以前当过兵，在戏班子里拉过二胡。老爷子一生没享过啥福，孙子孙女多，跟我nainai左牵一个又抱一个的，没少疼我们，有点冰糖瓜果啥的也都省给我们吃，那zhong爷孙之间的gan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石琳也来了，脸上挂着泪珠，虽然说她跟这个爷爷没有那边姥爷亲，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多少还是伤gan的。

chu殡那天，全家老少哭作一团。老家的规矩，要长子送终摔盆子，本来这个事该由我爸的哥哥zuo的，但是我爸的哥哥也就是我大伯在小的时候养不起被一对城里人收养了，后来听说去了台湾。我爸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老大。那天来不少人，一切都luan糟糟的，包括我的心情，男的在前面几步就磕一个tou，女的在后面相互搀扶着哭，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