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孤军悖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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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岩这天连轴转地参加了四个会议，最重要的一个会是下午国务院八bu门联合召开的环保工作电视电话专题会议。会议下接31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开设的分会场。姜松岩副省长作为Z省环境保护工作的主guan领导，带领省相关bu门负责人参加了会议。会上姜松岩汇报了Z省沿江低碳生态圈建设情况。

会后环境保护bu一位副bu长打电话告诉姜松岩，国务院认为Z省的zuo法不仅仅是对所辖长江段环境的简单治理，有示范和推广价值，bu里也有在沿江全线打造低碳生态链的打算。他问姜松岩能不能在Z省再多zuo一些实践和尝试，譬如在加qiang环境保护法制建设的同时提高工作透明度。姜松岩说他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果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首肯，他会着手搞chu一bu《Z省的环境保护》白pi书。副bu长说那就太好了，那将会是国内第一bu省级环境保护白pi书。

这位也有过空降地方工作经历的副bu长还与姜松岩聊了聊在地方上工作的经验，他说空降干bu搞不好就成为孤军，即使没有当过兵的人也知dao，打仗时是需要空中和地面火力支援，需要qiang有力的大后方，左右翼也不能受敌。孤军则首尾难以相顾，很容易吃败仗。副bu长说，曾经的经历让他知dao其中五味，他希望姜松岩在地方上一定要注意上下和周围的关系。

姜松岩想起来，翟中将也对他提到过“孤军”这句话，与副bu长不同的是，翟中将直接认为姜松岩就是孤军。他告诉副bu长，他在这边的情况还可以，Z省的班子很团结，大家对他的工作非常支持。随着工作的进一步开展，问题大概也是免不了的。

晚上姜松岩在机关餐厅就的餐，最近一段时间他好像特别愿意呆在办公室里，很晚回家心里才踏实。工作任务繁重是一个方面，其他的原因也应该有，但他说不清楚自己。

九点钟的时候蔡未末来了一个电话，她要来电话都是在这个点，知dao这时候差不多是姜松岩一般xing工作完成但还没有休息的空隙。

蔡未末的工作又调整了，不再担任政法委书记，去泊州市开发区guan委会当书记。照她说这是努力的结果。姜松岩当然知dao她所说的努力是什么意思，开玩笑让她什么时候替他努力努力。

问到她为什么不想干政法委书记，她说这个职务需要太多的严肃表情，而她最怕的就是严肃。这个理由姜松岩相信，她以前在电话里对此抱怨过。

苏迪南一家到泊州以后，蔡未末和姜松岩的通话更多了。苏迪南不一定是话题，更多的是蔡未末说自己的事，或者问到姜松岩Z省这边的情况。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曾经的上下级关系已经很淡了，蔡未末有姜松岩办公室、个人手机和家里的电话号码，她慢慢地成为姜松岩可以聊工作也可以聊生活的女人，这zhong角se在他的生活里几乎是惟一的。

蔡未末与苏可可的关系也很好，她打姜松岩手机，他是在家里接的时候她能gan觉到，很得ti的几句话以后就请求苏可可将电话接一下。往往是苏可可接到电话后，他就被替代了。她们能够聊得很huan，好像什么都说得来。苏可可对蔡未末在弟弟苏迪南的倾力相助非常gan激，在她yan里蔡未末是个大好人，是姜松岩所有bu下里最好的、最值得信赖的一位。

姜松岩从办公室chu来，见送他回家的小武夹着一本书，瞅一yan想知dao是什么书，小武将夹着的书拿到手上，不好意思地说是闲书，看着玩的。姜松岩要过来看了看，是作家王跃文的小说《苍黄》。

chu了大院姜松岩对小武说：“《苍黄》是现在最红的官场小说吧？”小武点点tou，说官场小说写得都很假，但王跃文的写得扎实、好看。

姜松岩说：“官场小说不是闲书，现在的畅销书是写什么人，就是什么人在看。”小武笑了。

姜松岩说：“可能我的说法还要修改一下，是想zuo小说里这zhong人的人在看。写白领的小说，真正的白领是不屑一顾的，看的是伪白领或者